作品介绍

惊鸟


作者:陈更     整理日期:2016-01-09 14:53:55

文革土层下文学的考古,与北岛骈列的诗的骸骨。星光未显时早行的诗人,杲杲烈日中迟来的眼目! 百鸟笼下的自由飞翔,囚栏里边威武的虎步,末日干渴中火柴燃烧,血沃中原时狼的嚎叫。苍茫天空下,——时代的惊鸟!
  
本书简介:
  《惊鸟》是陈更半生笔耕不辍的成果。这本诗集分为四个部分,除“墨雨如诗”是近期的创作外,其余“遥远的星空”等三个部分,都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前,其中《神矢》是中国“文革”期间一部最长的爱情诗集,《北行杂拾》则是“文革”时代中国唯一一部游记体诗歌。相较于当今的主流诗歌,《惊鸟》所收的作品风格炽烈峻切、不避粗砺,也因此显得别具一格。与作者同时出版的杂文集《一位律师对经院教授们的挑战》对照阅读,可知其诗文同根,皆源于深挚的人文关怀和现实的批判精神,而诗歌创作又更多折射着情感光谱。
  作者简介:
  陈更,原名陈守中,河南南阳赤眉人,1951年生,北京律师,网名赤眉陈更。近年来活跃于“博客中国”“1510部落”“雅典学园”等著名网站,发表时政评论、诗歌、散文、小说1000余万字。主要著作有诗集《惊鸟》、杂文集《一位律师对经院教授们的挑战》、小说集《新聊斋故事》、文言小说集《聊斋新志》、办案札记《古沙奇案法律随笔》等。
  目录:
  遥远的星空
  《遥远的星空》序
  往事
  火柴
  生命
  末日的干渴
  找你
  照片
  惊鸟
  梦镜与游云
  坟茔
  狼
  风
  雪
  雨遥远的星空《遥远的星空》序往事火柴生命末日的干渴找你照片惊鸟梦镜与游云坟茔狼风雪雨思想浪献歌哲学的惊讶不满的眼睛人类与鼠的战争祖国啊——花泪信息批评的方式争辩湖景梦与思足步、迷信与目光我是一只小舟天空鸭子毕加索的知青画蚌我苦苦的思索就像……我不知道谁是英雄坟湖边札记(十六则) 北行杂拾序言(1979)夜致黄河幸福像是太阳朦胧苦恼这儿埋藏着一个人淘金迎宾松惹人眼红的职业祖父、父亲一个老人的自言把花儿照上外国人出殡水上公园鲁迅先生纪念堂上燕春楼上的典雅女郎温泉愤怒的鱼和蛙你只是……百鸟笼长颈鹿虎猫贫弱的地位母亲的病时代的最最威风海啊,万岁在我们这里贫穷的触须伟大的母亲更为遥远的爱人下一个春季服务社老爷惩罚照相在这窄隘的湖面……在灵堂上电车姑娘神气活现的小画工多余的问话折回来的补充广场夜思官司西施如此职业金銮殿上的两个梦北海白塔颐和园中的万吨巨轮老龟灾厄怀疑判断警堂上的格斗大赦长城(一)长城(二)长城(三)长城(四)乐音“济南”趵突泉夜正沉沉孙中山铜像 少年长矢神矢(长篇爱情诗) 墨雨如诗集前小语你是否愿意做我的驴友?你是否愿意回到二十岁?我坐在街角的咖啡店牛的印记这些荒野里的诗歌让我们每天写一些诗郁闷我想起那棵老树诗的转变我的心脏眼泪的一片自由国境无言空罐你的红唇墓前老街女人致妻书爱的力量空幻的追寻我想起了那只狗我曾深吻母亲的面颊西瓜番茄山楂柳麻雀及其他杨子去了蜥孙中山灵前的眠者瓜瓜烟蒂牵挂楼下婆婆归来让心中的柔情漫然成雪写在雪莲之韵博文后边(外二)眼睛、小犬等六首今日的诗失信骑着母猪打酱油杨子,你不想让我看你霹雳致女儿我的草食的中国失望我的万古的惊艳疯狂我猜想她是女的自大雾向懒惰献诗鸣蝉·晨柳诗思诗的沉思书前言三四十年前的中国,诗歌是可以当作一种信仰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信仰者,通过诗歌表达时代的焦渴与灼思,并因此而遭遇自然生命和社会生命的死亡之祸。当上个世纪春气初开的时候,在《诗刊》《人民文学》《中国文学》(英、法文版)这些中国诗歌的至圣殿堂,我的诗歌也曾偶和北岛、顾城、舒婷这些必在中国诗歌天空上留下名字的诗人们的诗歌有所交集,但在那次生命的社会性死亡之后,它们摆不脱自然殒落的命运——我的诗对地上的生活关注太多,又缺乏语言的轻灵和巧绕,于是便只好遁世,结扉深山,郁郁而歌!
  诗是什么?诗的语言是什么?诗是生活的逃避,还是积极参与?诗应温婉、敦厚,还是“我是剑,我是火焰”?涉诗将五十年,生命历经须髯之变,结论是不可以一己之私而废公好,如菩萨殿里的众仙,慈于眉者、跋于足者,皆属之于无边如来。
  这既是我不作形式精炼的推遁之辞,也是我对后来诗歌的忠诚建言。我们目下的诗歌似乎在六朝文衰之后,须知“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不平则鸣”仍是诗的规律,象牙塔里可以雕琢美文,但不是迸发电光石火的地方——诗人还是应到山野里去,或到市俚之中,不惜电触雷劈,不惜闻粗人们的呼吸,幽雅也是可以的,但必须贴紧生活的地面。总以为,哀哀骚人,却没有独幽骚人,屈原披荔带萝的兰草之下,那牵动心怀的还是他的沉沦故国!
  电脑与网络带来了文化方式的巨变,诗歌之瘖,莫可独怨于时代,也当检之于自身!三四十年前的中国,诗歌是可以当作一种信仰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信仰者,通过诗歌表达时代的焦渴与灼思,并因此而遭遇自然生命和社会生命的死亡之祸。当上个世纪春气初开的时候,在《诗刊》《人民文学》《中国文学》(英、法文版)这些中国诗歌的至圣殿堂,我的诗歌也曾偶和北岛、顾城、舒婷这些必在中国诗歌天空上留下名字的诗人们的诗歌有所交集,但在那次生命的社会性死亡之后,它们摆不脱自然殒落的命运——我的诗对地上的生活关注太多,又缺乏语言的轻灵和巧绕,于是便只好遁世,结扉深山,郁郁而歌!诗是什么?诗的语言是什么?诗是生活的逃避,还是积极参与?诗应温婉、敦厚,还是“我是剑,我是火焰”?涉诗将五十年,生命历经须髯之变,结论是不可以一己之私而废公好,如菩萨殿里的众仙,慈于眉者、跋于足者,皆属之于无边如来。这既是我不作形式精炼的推遁之辞,也是我对后来诗歌的忠诚建言。我们目下的诗歌似乎在六朝文衰之后,须知“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不平则鸣”仍是诗的规律,象牙塔里可以雕琢美文,但不是迸发电光石火的地方——诗人还是应到山野里去,或到市俚之中,不惜电触雷劈,不惜闻粗人们的呼吸,幽雅也是可以的,但必须贴紧生活的地面。总以为,哀哀骚人,却没有独幽骚人,屈原披荔带萝的兰草之下,那牵动心怀的还是他的沉沦故国!电脑与网络带来了文化方式的巨变,诗歌之瘖,莫可独怨于时代,也当检之于自身!一个偶然的机缘巧合,我将半个世纪的诗歌结集起来,付于出版,做人生的交待。草木秋凋,或肥于土,或沃于邻,虽有敝帚自珍之嫌,却是合乎自然,也益于自然的。这本诗集所录之诗,有近年的创造,更多却是历史的钩沉。历史苍茫,星空遥远。世事历得久了,看年轻时的足迹,却也若看先人的行状,有“前不见古人”的陈子之慨,唯其渺渺略可寻索而已。我们曾经的历史,是臧克家《春鸟》之后,又曾经历过春鸟感觉的历史,“喉头上锁着链子,我的嗓子在痛苦地发痒”,以至于从匣屟中寻出这些诗来,若似古战场考古,壮士楞楞,唯无那时代的环境相衬,生命之清凌芬芳失也。诗集分为四个部分,除“墨雨如诗”录我近期创作的一些诗外,其余“遥远的星空”三个部分,创作都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前。“北行杂拾”和“少年长矢”则真是古老土层下的挖掘,写作及于“文革”年间和“文革”刚过,“解放思想”尚未成为口号的郁闷之中。也望后之研究者借以知道,“‘文革’地下文学”是一广义的概念,在张扬《第二次握手》之外,应有更为广阔的民间意义!是为序! 2014年9月19日夜于北京万象新天《火柴》前身是森林里参天的松杉,原本是树木中眩眼的高贵;全可以在世上木木的享受,却不堪人世间难耐的寂寞;忍辱含垢以行自裁,用了些惊天动地的炸药以行武装;为求得烈火熊熊一个开头,便一命归天壮烈地殒亡;做了个敢死队火爆爆的先锋,却并不谋求胜利后统治的荣光。…… 《生命》在北冰洋,在南极洲,在高高的珠穆朗玛峰顶,你都燃烧起不息的生命之火;当你失去太阳的宠爱,在万米以下的大海之底层,你自己便是太阳放出光明! 你是坚定的,当你面对暴君的磨折,你是勇敢的,当你同专制魔王进行抗争,你是刚硬的,当钢铁的利刃要刺进你喉咙,你是不死的,当你的头上滚动着死亡的万钧雷霆;但是,生命啊,你却是雪,幸福的太阳之下你会消融! 《惊鸟》静谧的山间,静谧的月夜。一只山鸟在银色的天幕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裂痕——马上便又弥合了,只有树枝在轻轻地摇…… 《坟茔》在迢遥的路的尽头有我的一座坟茔我很想看见它 在它前边的碑碣上是否刻上了两个字:诗人 是否刻上了:在祖国最后一次黑暗中他曾经战斗过他生前很不幸 那儿可否有青年人的典祭孩子们的花枝我想吻她们的眼泪祝她们幸福 《狼》何尝无人诱惑你只是你坚持拒绝 保持你锐利的牙齿锋利的爪迅捷的腿坚韧得唇吻滴血眼睛放着绿光 有时候你也会遇到同类它们武力耀耀项上系着银圈与铃铛于是你狼狈逃遁它们后边有一个强大的势力 你逃遁但你终究是狼保持着自由的天性在天空一样空阔的寂寞里在暗夜一样清凄的哀伤中你心中有时也泛出三两星自豪…… 《惹人眼红的职业》在一个崇奉神明的国度,艺术作为一种职业也受人崇奉。不是因为艺术家那彬彬的外表惹人羡慕,也不是他们那翩翩的风度遭人垂青。 多喜欢人呀,易于得利,又不费功,稳妥漂亮,还好经营!画家只需画画神像,诗人只需写写祝颂,雕塑家立好了金身,歌唱家礼拜天去清清喉咙。唉,艺术这行业真是惹人眼红! 《鲁迅先生纪念堂上》有人在称颂你,用的却是吠吠之言;有人在给你画像,不是用血,不是用墨,用的却是鼻涕。 他们左眼角上夹着一滴眼泪,确乎还含有三分虔诚呢,这伙丑类! 把他们踢出去!把他们骂出去!先生啊,死亡竟然能磨灭一切英雄,遭此侮辱,紧闭刚唇,你竟然是默默无声! 《百鸟笼》多么巨大的笼子,多么好听的名字!燕鸦鹰鹅和斑鸠,灰鹤鸳鸯和鹭鸶……多么幸福啊,百鸟们!多么自由啊,百鸟们! 笼子下的空间,空间上的笼子。纵情鸣唱吧,百鸟们!展翅飞翔吧,百鸟们! 《虎》向左走三步,栏头。向右走三步,栏头。然而它还是威武地、威风地不住地旋走。 囚徒啊,我知道你是在怀念山林中那万里长风,我知道你是在怀念碧空中那万里月明。这儿也有长风,但是铁栏拦住的长风,这儿也有月明,但是铁栏拦住的月明。 囚徒啊,你威武一世却只落得个虎啸龙吟! 《贫弱的地位》他是一个乡下人,失了目的年老的乡下人。他背着褡裢,拄着长拐;他满身泥污,满脸灰垢。 他扒着扶手站在电车上,那拥挤不堪的人们给他闪出一个好大的空间,——贫弱向来没有占领过这样大的地位! 《孙中山铜像》在龙亭公园中央伫立着一尊铜像,不高大,也不巍峨,就如同一个真人一样,风吹雨蚀,那铜彩已经剥光——这就是近代革命的圣父,那推出了本世纪历史的人,我在默默地思想。 我还见过许多英雄的造型,那样巨大,那样雄伟,那样庄严,那样神圣,让人惧怕,让人虔敬,让人失去自信,让人忘记自己是人——把历史交给那些伟大的神吧,我们这些渺小的昆虫! 《你是否愿意回到二十岁?》如果上帝能让我二十岁时在桃花园中徜徉采撷到成熟、甜蜜的果子,我愿意。 如果上帝能让我二十岁时拥有一个白雪公主般的女儿和小王子般的儿子,我愿意。 如果上帝能让我二十岁时瞻仰卢浮宫的雄伟在塞纳河边观云起云落赏埃菲尔铁塔上自由的花,我愿意。 如果上帝能让我二十岁时筹办慈善机构用温暖关爱儿童,用爱心布施世界,我愿意。 但是,若没有六十载沧桑与云崖的磨合,大自然呈献的果实何能如此甜美清脆?心与心撞击的爱情火花何能如此温馨、平和而又柔美?浅晰而不识世事的眼睛何能悟诡谲的风雨、流光的霞霓?胸怀怎有今日宽广,何能向世界弥洒善心? 所以,我还是愿意与蹒跚的爱人相拥,在黄昏的山脚下望夕阳云霓的山顶,在习习的晚风中品味岁月沉淀的幸福,淡定而坦然地期待,双星幸福地划过天穹,沉入光明似海的天际!《让我们每天写一些诗》让我们每天写一些诗,歌颂风月,歌颂田园,歌颂美丽,让我们每天写一些诗,发泄怨气,发泄怒气,叫嚣着“我是剑,我是火焰”,向着历史的黑暗冲刺! 诗,表达着一个民族的灵气,表达着一个民族的血气,看一个民族的骨子里有没有智慧有没有火,从他的底腔里看起 那死气沉沉的民族,那被消亡的玛里基雅人,他们无息地走向坟墓,走向坟墓他们无声,静悄悄的,他们已经没有诗歌,当然也没有临死前的呻吟, 他们走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星探在废墟之中挖掘出他们的骨殖,与朽木在一起,与粪土在一起,不用现代的显微镜观察,科学家差一点儿没意识到他们是人 中华民族,我伟大的母亲,为了我们不被历史遗忘,请留下我们的诗歌,在太空留下我们的声音,大江东去,且莫变成了万马齐喑,壁立千仞,切莫变成了一片孤城 让我们歌唱塞上的柳,首先让我们号叫大漠的风,歌颂夕阳,歌颂朝日,歌颂海波,歌颂山岚,歌颂婴儿眸子里的笑,也歌颂老者额上的皱纹 花,我们也是要歌颂的,风,我们也是要写作的,然而,不只要写她们的妩媚,她们的清丽,要写它们的被刀砍断,被崖吹折,写她们的哀哀戚戚,还有她们的伤心欲死,呼天抢地! 花与风与雪与月她们的生活与我们一样,有悲有喜,有哀有怒,并非只是一副无邪的笑脸,那样怎讨得生活? 朱门卖笑,我相信,这些美好的事物,君子不齿,是浅薄人类的想象和寄托罢了,蜡烛成灰,美人迟暮,给我以多少追想,皓月照漠,龙泉在壁,给我以多少豪气,写爱,想到了江与海,写情,想到了山与雪,愤怒,却要写万丈长发,温柔,却要写一腔碧血跳跃、鼓动、奔涌、流泄……哀哭、伤恸、复苏、悲绝…… 不要让我们的诗歌死了,不要让我们的诗心死了,因为中国的历史未死,它要鼓吹,它要激励,它要掀起浪涌,在太平洋撕扯起八万里风波 让犬儒们在中原的核心仙逝吧怯懦与奋斗无缘,畏惧与进取无涉,且莫把智慧当成止步不前谨慎绝不是唯唯诺诺,诗歌,担当着教育和唤醒的使命,即使在这学术的田园,亦理应不掩你伟大的光辉…… 《郁闷》如岩浆奔突找不到火山口如江洪流泄找不到入海处彤云密布凝结不成雨电掣火鸣找不到雷爆 夏蛙如鼓,树上鸣蝉阵阵河上飞鸟,蜻蜓之翼如风山间黄犍,闷头憨睡长墩之下场边慵犬,长舌吐涎如流 不如在这雷爆未至的憋胀中到村头走走,看这一切的无可如何能到如何在无风之处寻些小风,到那长亭之上等等良人, 无聊的期待中总是期待些无聊,贪婪的长念中总是长念些贪婪,人心不死活着的每一天总要有些想妄,——想妄着明天的日子会多些朗丽,多些色彩! 郁闷未破,茧蚕犹死,石花未开,惊蛰尚伏。到一抹黄沙之处找些色彩在古墓边畔寻些诗意。 枯柳之处仍无流水,风光之前已经湮灭,燕鸟不鸣,乌鸦如哑,问空的莺弋断线不归…… 向晚之时有了些雨的消息,山崖下的人家,窗棂前的灯光被风吹灭,庭院里的狗毛有些湿润,山顶的松林开始呼啸,一天的潮热开始微凉, 星光乍现月上山头,雨未至而凉意浸浸,一夜安憩,一夜安憩,在一夜的安憩之后庭前的栀子树头挂满新开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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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鸟的作者是陈更,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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