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简介: 《大记》一书,是陕西著名作家、文化学者的作品集。“大”是中国西北地区称呼父亲的声音。大者,位尊也,德隆也,广博也。把父亲称为大,可能是人类对父亲最崇高的称呼。我就把我父亲称为大,呼叫时要拖长音,而且拐弯,大啊……。这种叫声会唤醒一个男人做父亲的崇高感和力量感,换来的是儿子或者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情感依靠。本书除收录作者的长篇散文《大记》外,还收录作者近年来创作的文章、剧本、小说、诗、词、歌、赋、联、祭等精品七十多篇,共五十多万字。 作者简介: 石岗,字济纲,号含光子。1962年6月18日生,陕西礼泉人,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石岗长期致力于中国古典文化和世界文化研究。他的作品,植根于中国古代经典文化,又具有世界眼光,其作品视野开阔,见底精深,文笔灵动幽默,磅礴大气,是当代难得的文化精品。 目录: 奇葩呀,石岗 诗 山境 把酒 终南 观子读书 坟前人 心泪 思乡 访春奇葩呀,石岗 文 大记茜女东来醴泉的美女,想你了张贤亮的禁欲与纵欲半坡之谜我写深圳人交通球大个事告别遗憾人类农业文明荆山宣言说赵叔觅汀兄风流张敏泽辉兄弟艳旗飘飘女同学海伦陈抱思琼的屁股碑林边上的李志锋军嫂画竹张珂与《意造宋代》陈志富的梦魇服饰碎语电视 小说 描眉儿与彩画儿心说世语之一结怨心说世语之二情犬 诗山境把酒终南观子读书坟前人心泪思乡访春垂钓怀旧思难东营黄河端阳地火悼爷爷红柳如今的石岗,生活得从容不迫而又丰富多彩。他在编著恢弘巨著的同时,吟诗赋词、广交朋友。正如他自己撰写的一副对联“忙时书中读圣贤,闲来花间伺明月”。他入俗又脱俗,入得那样专注,那样坦诚,那样亲切,那样兴致勃勃;脱得又那样纯净,那样飘逸,那样孤独,那样潇潇洒洒。他用那双永远眯着的关公眼,摄取古今中外的文化精髓,酿造出风味独特的玉液琼浆,分享着大慈大悲大智大慧的人情世故。 《大记》的开篇,是写父亲的,题目就叫《大记》。从他父亲的母亲带他改嫁到礼泉,到2010年93岁高龄溘然长逝,跨度一个世纪,再现了“中国北方农民在20世纪的生活痕迹和一个家族的萌芽生长史”。作品集里面收录的文章更多的是写亲朋好友,如同学兼作家的《觅汀兄》、画家《泽辉兄弟》、书法家王艳旗《艳旗飘飘》、《碑林边上的李志锋》、《女同学海伦》等等。如今的石岗,生活得从容不迫而又丰富多彩。他在编著恢弘巨著的同时,吟诗赋词、广交朋友。正如他自己撰写的一副对联“忙时书中读圣贤,闲来花间伺明月”。他入俗又脱俗,入得那样专注,那样坦诚,那样亲切,那样兴致勃勃;脱得又那样纯净,那样飘逸,那样孤独,那样潇潇洒洒。他用那双永远眯着的关公眼,摄取古今中外的文化精髓,酿造出风味独特的玉液琼浆,分享着大慈大悲大智大慧的人情世故。4月3号,他的微信公众平台(微信号:damoshangfeixiang)上线了,名字就叫“石岗”。上传的第一篇文章――《清明》从追思父亲写起,洋洋洒洒数千言,体现了作者的一贯文风,从中可以窥见石岗深厚的国学底蕴。最新一篇是应朋友之约写的《闲说毕福剑》,上线一日之内浏览量100000+,点赞6万多个,并被多家微信公众平台转发,石岗的卓见和影响力可见一斑。石岗,奇葩呀(《石岗文集》代序)王觅汀所谓奇葩,就是在该开放的时候不开,不该开放的时候乱开。该开的地方不开,不该开的地方却开了。石岗就是这样的一种奇葩。我和石岗交往近三十年,我始终搞不清他在什么地方开,在什么地方不开。石岗是我大学的同学。三十年前,我被单位公派到陕西师大进修,我在学校报完名,办事的老师让我到班里去找班长安排座位,我走进教室,四处打听谁是班长。有个留长发,清瘦的脸上有两片厚嘴唇的人告诉我,班长就是石岗,石岗就是班长。我又问,哪个是石岗?厚嘴唇说,我就是石岗,石岗就是我。我才仔细看了,我眼前的这个班长石岗,黑黑瘦瘦,长着一双细长而眼角上挑的关公眼,两道浓眉,两片厚嘴唇很是性感。此时,他斜楞着关公眼,瓷瓷地看着我。我说我是插班的,他说,那你就插。我说,我往那里插?他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坐着插。从此,我就插到石岗班里了。我的悲剧也开始了。我们这些进修的学生,从一进校,就是入了另册的。石岗他们那些正式考上的,那时候被称为“天之骄子”,个个都牛哄哄的样子,吃饭国家全包,学费分文不要,住在七人一间明亮的宿舍里,大多穿牛仔裤,头发长长的飘在脑后,走路一颠一颠地很牛。而我们进修的,虽然单位给你交学费,但是住宿却被安排到学生宿舍楼底下的地下室里,那地方暗无天日,没有窗子,只有一道大铁门通到楼梯口上,地下室二十四小时要开着一盏半死不活的电灯,照得屋里影影绰绰的。那时候,我因为去得早,就在地下室占了一个角落,那地方是专门放换气机的,所以有一道门,把门关上,就有一个独立的四五平方的空间。于是,我就和换气机住在一起。我十六岁当兵,早就学会爬冰卧雪,哪里还在乎住在那里。我在地下室安好家,按部队的习惯,把被褥整理得四棱见方,把房间也打扫得一尘不染,也就安心住下了。但是,时间不长,石岗来了。有一天午饭,我在学生食堂吃完饭,看见石岗邪乜着一双关公眼走过来,他总有一幅领导的神气,头仰得高高的,两片厚嘴唇突然放出声来问我住在哪里,我赶忙回答住在地下室里。石岗就有些好奇,因为他没听说过还有学生住在地下室里。我见他仰着的头低下来,满脸狐疑的样子,就说,想不想去看看。石岗当然高兴了,他好奇的事情,他就要去看,这是他的天性。我带着石岗走进地下室,他闪了半天关公眼,才适应过来黑暗。他大声说,这是活死人墓呀!我心里一惊,这怂人骂人了,说我们都是死人。他又说,这是修道的好地方呀!当年王重阳要是不在活死人墓闭关,是成不了一代宗师的,还有杨过和小龙女。他后面的那一句,我弄不清是夸我们还是骂我们,我当时没听懂,现在依然似懂非懂。从此以后,我住的地下室就叫活死人墓了。你别看石岗两片嘴唇肉肉的,这是这家伙最大的伪装,就像蜥蜴的皮肤一样。你别以为嘴唇厚的人就言语木讷不善言辞,石岗可是善于辞令的。而且他的一双不常睁开的眯缝缝关公眼,似乎能穿透人心,他的话经常能讲得人服服帖帖。于是,他坐在我的床上,翘起二郎腿,摆出班长的架势,开讲了。我只能坐在凳子上听着。他说,他是陕西礼泉人,他的家乡埋着皇上李世民。我心里叫苦,又遇上个礼泉人。我在部队当兵的时候,班长就是礼泉人,而且,第一句话也是家里埋着皇上李世民,他教训我好多年,今天又遇上了。他们礼泉人,都仗着李世民撑腰,喜欢教训人。天呐,我命苦呀!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此后是近三十年风雨无阻的交往。我记得那时候石岗不光是班长,他还兼着学校的学生会主席,经常跑到北京和李克强等人开会,还和胡耀邦和赵紫阳握过手。而且还给我传达过会议精神。但是,这些东西我都不爱听,我最爱听的,是石岗说那些半癫半痴的疯话。石岗说过,他下到活死人墓是来修心,上到地面上就要做人。做人很累,很麻烦,要应对许许多多别人强加的烦心事。只有走进活死人墓里,才真真实实的。我曾经说过,石岗的性格不像他的名字那样硬朗,他其实是一个情种,一个优良情种。我们那时候最爱谈的就是《红楼梦》,石岗不是红学家,但是他能把红楼上的那些美女个个讲得深情动人,他也能把红楼上的诗词讲得令人叫绝叹息,心驰神往。每一次他讲的时候,关公眼就睁开了,而且还晶光闪闪,完了,都要叹息说,只落得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唉!一切都是幻境呀。此时,他的关公眼又闭上了。石岗对于文字似乎有天生的般若。那时候,他写诗像诗,填词像词,说写歌词,他就很牛逼地把手一甩,说,记。我就赶忙铺上纸来记,记出来一看,果然就是好词。我那时候在部队也是小有名气的文人,但是遇上石岗,我也就只能认栽了。有时候,很长的一篇文章,他就躺在我的床上,盖好被子,似梦似醒地喃喃自语,我坐在地下很辛苦地笔记,记完了,就可以上报发表了。大作家高建群后来给石岗写过一句话说,没有见到石岗之前,他觉得自己智商很高,见到石岗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其实,这是我在三十年前心中常说的话。那时候石岗只有二十出头,风华无限,我也常想,这厮将来会成为咋样的一个人物呢?这朵奇葩会在什么地方开放呢?时光如爱情,一去不复返,大学四年结束了。石岗被分配到西安一个研究所搞科研,那家研究所是研究机器的,不搞文学。石岗就无所事事,在研究所满院子瞎转。唉!这朵奇葩又该在不该开的地方开了。那时候,石岗真的对机器感兴趣了,我那时候回到咸阳,石岗就常常跑来看我,他今天骑个摩托,明天弄个汽车,而且那摩托和汽车都是些邪邪乎乎的东西,摩托打不着火,石岗就推着跑,一跑就着了,他就飞身骑上去,一溜烟走了。汽车是一个微型卡车,被石岗改造成了敞篷车,石岗开着在黄土路上飞跑,搞得黄尘漫天。我心里说,这厮,就是个能人。我曾经猜想石岗是要走行政路线的,他的才华和阅历足以使他在这方面出人头地。后来,他果然就在省公安厅宣传处工作了。而且带着一帮人到处跑着拍警匪片。有一次,他跑来找我,让我在片子里演一个毒贩子,在渭河桥上和人交易毒品,然后石岗指挥着一帮人来抓我,几个二百五警察,就把我当真的毒贩按倒在地,扎上铐子,差点扭断了我的胳膊。我心里叹息,我命苦,怎么能和石岗是同学呢?那时候,石岗写的文章都是给警察拍马屁的,今天谁抓了强奸犯,明天谁逮住了偷鸡贼,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且,石岗写的这些东西,依然流露着他的才华,他写的通讯报道有点像古代的公案小说,还很耐看。那时候,我估计,石岗这样干下去,一官半职算是捞到了。没想到,后来,他却突然不干了,又跑到一个杂志社去了。我问他,他说他属于那种领导开门他上车,领导和牌他自摸,领导夹菜他转桌,领导情人他敢说的人。搞得领导猪嫌狗不爱,干脆不干了。有一次他认真地告诉我他的想法,他说,官场太黑了,这样下去,非出大事不可,在官场就犹如老头尿尿,不可能不给腿上撒一些,将来,党为了拯救自己,不可能不拾掇贪官,那时候,不知有多少人要进去。还是早点出来好,无职无权,没人想起你,就没人给你行贿,你就不会犯错,就没有风险。他说,他妈就生他一个儿子,他不能让老人家担惊受怕。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历历在目。再后来,石岗就真的开始研究学问了。他在杂志社干几年,也觉得无味,就自己在翠华山上弄了一个超级大的山庄,躲在山里清修。有一天他说,他过去耽误不少时间,想从现在起认真读书,如果能把中国古人写的好书大部分读完,也不枉白来世上一回。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那一年,他四十岁。翠华山离西安太远,我也不好常常去看他。每过一年半载,很想念他了,我就跑上一次,每次去,都会看见这朵奇葩开出不同的花来。一会儿讲佛,一会儿论道,一会儿诗词,一会儿歌赋。我能看出来,石岗这几年真是下功夫了,再加上他的天赋和悟性,他言谈高深,举止颇有鸿儒风范。特别是他通悟大道,所以胸怀博大。他行文起笔,天地运行,江河日落,气魄非常人所能及。写过去的石岗易,写现在石岗难。过去的石岗,虽禀赋奇异,但也任性侠气,简单从事而已。今天的石岗为人从容不迫,心中大悲大度。朝吟诗篇,暮著巨制。诗词歌赋,棋琴书画,随手而来。要把他说清楚,实在是太难了。他常常被朋友拉去写字,提笔如飞,出语惊人,而且每次都是新词,每词必有深意。常叫我们吃惊万分。他写的《黄河纪文》《秦膳宫赋》都是一时即兴而作,铺好长卷,拿起毛笔,石岗任意挥洒,一气呵成,让我们这些在一旁围观的人汗毛倒竖,惊异非常。他写的《大秦川》歌词,也是一个时辰内的作品。其文采堪比苏黄,其气度堪比屈李。他随手写的词,婉约多情,读来爱不释手。从他上山到现在这十年里,他写的东西用打印机打出来,比他本人要高出几倍。我的几个朋友都私下里说,我们不幸,没有见过李白、苏轼,但是,我们有幸见过石岗。大才子的风采是那样的叫人着迷呀!石岗视书如命,他身边常常放着一大堆破旧发黄的古书,埋头其中,常常通宵达旦。有天夜里,他读书至凌晨,才想起一天没吃一口饭,随口说,一日三餐无觅处,四时五更伴孤月。那天我正借宿他家,望着他孤身对月的影子,真是心疼万分。石岗崇尚古代圣贤,他常说,人类历史是在不断重复,我们今天面临的问题,古人也曾遇见过。而且许多问题都有很好的解决方法,这些方法,都写在古人的著作之中。我们不去学习古人,自以为是,就会一错再错。他这几年用尽心血去做的就是把古人的智慧融化于心,同时,把他们整理翻译,好让更多的后人受益。石岗崇尚的古人,不仅仅是中国的先贤,他是一个有世界眼光的人,他对苏格拉底柏拉图也是常常琢磨,融化于心的。但是石岗对自己的作品从不在意,常常随手写来,呵呵一笑,笑毕也就丢了。但是,我很在意这些作品,他写的许多东西,都是我从地上或垃圾堆里重拾起来的,许多他说不要了,过段时间我再拿出来给他看,他却问我,是谁写的?写得这么好?我们今天看到的这部书中许多诗词对联,都是我捡回来的。认识石岗,我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自从他把我住的地下室命名为活死人墓开始,我的灵魂就被他勾走了,变成活死人了。这三十年来,我始终和石岗不离不弃,与他休戚相关,与他同悲同喜。我舍弃自我而关爱石岗,是因为我知道他心地仁慈兼爱天下,学富五车又苦不得志。既怀才不遇,又不愿同流合污。他即使有济世之才,也只能茅屋独守。这是上天的不公,还是人世的不幸呢?如今,我们都已经年过半百,华发凋零,暮气如秋。望岁月流逝江河东去,真是悲莫大焉!石岗的这部书要出版了,我给他写了这些文字。这部书必然叫好,因为石岗是奇葩,奇葩总是要开放的,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司马相如在《美人赋》中说:“奇葩逸丽,淑质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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