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任冬生编著的《羌风遍野/远方的家民族系列》通过*真实的观察与*真切的感受,以质朴而别具一格的语言,勾勒出一个鲜为人知的羌风阳光部落里的秘密。是一道外人了解羌族民俗特色的盛宴,对于保存和宣传羌族传统文化、传承优秀文化有积极意义。适合文学爱好者阅读。 本书简介: 由任冬生编著的《羌风遍野/远方的家民族系列》散文集是“远方的家·民族系列”中的一本,作者从岷江大峡谷中的一个羌寨出发,以一个羌族人的身份,通过最真实的观察与最真切的感受,以质朴而又别具一格的语言,对羌族特有的民族元素——羌笛、古声部酒歌、释比文化、白石祭、神树林、神山、羌红、咂酒、云云鞋、大腌菜、老腊肉、红白喜事等进行勾画,深情地描述了羌族的现代生存状态和历史曾经的存在状态,勾勒出一个鲜为人知的羌风阳光部落里的秘密。羌寨的人文地理、母族生存版图、心灵的美好图景,构成了这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生有死的生存之书和民族之书。羌寨里的他,与他的羌寨,无疑是一道外人了解羌族民俗特色的盛宴。 作者简介: 任冬生,笔名羌风,男,羌族,生于70年代末,阿坝州松潘县人。2005年开始散文创作,作品散见于《作家文摘》《散文世界》《青年作家》《岁月》《长江文艺·精品阅读》《辽宁青年》《西部散文家》《羊城晚报》《中国国土资源报》《四川文艺报》等数十家报刊杂志。有作品收入《2010年我最喜爱的中国散文100篇》《2010年中国西部散文年选》《四川精短散文》等权威选本。散文《沉重的犁铧》进入全国十大名牌中学之一的江苏启东中学2014届高三语文冲刺考试试题。 目录: 第一章浓香四溢的羌韵舌尖上的羌寨云朵上的歌声传奇无酒不成羌羌寨的婚礼我送阿哥一双云云鞋第二章岷山之巔的秘密岷山之巅的秘密构筑一个家的战役粮食的恩典根源上的兄弟土地,生存的梦与魇第三章穿越悲伤的温暖神树的诅咒送别我们的亲人大天爷,远去的信仰之神白石祭羌笛魅影第四章永不褪色的故乡立壳,永不褪色的故乡羌寨的云逃不掉的羌寨乡情(业余)的学堂放猪的时光里镶着童年我想象不出,要是羌族人没有了酒会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羌族人要是没有了酒,便不是羌族人了,羌族人要是离开了酒,也就离开了生活的内核。就说我,几杯白干儿下肚,便头晕脑涨,面红耳赤,遍体猩红,一副不胜酒力滑稽可笑的衰模样。劝酒的人便会质疑:你是羌族人,你真的是羌族人?假的,假的,一定是崴(假)货!羌族人喝酒耿直、海量,绝不拉稀摆带!你看看,这酒喝的,这话说的,连我的族别也给否定了。他说的没错,羌族人好酒、善酒、能酒,而我,早已脱离了母体,算不得一个本色的羌族人了。一个本色的羌族人不会像我这样孬,这有赖于长期的酒水积淀和肝脾适应过程,还得益于深厚的酒文化滋养。我小时曾在羌寨里生活了十多年,资历太浅,学养不足,样样不及格,属半成品或是次等品,焉能独当一面,独树一帜?我不善饮酒,更不喜痴酒之人,但对于羌族人好酒,看法却完全不同。我甚至认为,羌族人不能没有酒!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历史,羌族人与酒,自然也不例外。迄今为止,在我国境内发现的最古老而又是比较成熟的甲骨文中,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于民族(或氏族、部落)的文字,即“羌”,是中国人类族号最早的记载。殷周时,羌人活动在广大的西北和中原地区。商、周、秦、汉历代文献记载羌人大都在河(黄河)、湟(湟水)、洮(洮水)、岷(岷江上游)一带,而以三河即黄河、湟水、赐支河为其中心。两千多年前,居住在这些地区的古羌人还处在不相依属的原始氏族部落纷纭割据的社会,他们在这片辽阔、殷实的土地上过着以畜牧为主的游牧生活,同时也有了初期农业的出现。《后汉书.西羌传》释:羌,“所居无常,依随水草,地少五谷,以畜牧为主。”古代历史学家曾给予“牛马衔尾,群羊塞道,,的描绘。在羌族最鼎盛时期,部落上百种,人口逾百万,曾几度建立以西夏王朝为最的一系列王国。 古诗云:龙来氐羌黄河头,征程漫漫几千秋。在那个物竞天择的洪荒年代,随着历史的不断演进,生存斗争的日益激烈,庞大的羌人部落最终倒在内外交加的频繁征战中,惨痛衰败,几经举族大流亡,退出历史与草地的大舞台。大邵分羌人逐渐融合于汉、藏、蒙等民族而丧失了自己的民族性。其中最顽强的一支,在岷江上游的大山丛中扎根下来,依凭天险,喘养生息,延续部族。在这残酷的战乱和漫长的迁徙过程中,我们的羌人祖先怎能少了以酒壮行,把酒悲歌,借酒消愁?岷江峡,山势险峻,土地贫瘠,交通闭塞,他们蜷缩于此,还能少了以酒缅怀过去,排遣余悲,消解孤独?羌族人与酒的历史,其实是一段悲怆的民族衰亡史,羌族人流传下来的无数古老悲壮的酒歌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这酒,已不是酒,而是一种疗伤剂,要县没有酒的缓冲、解压、调节,我那些四处逃难的羌人祖先们,将怎样面对几千年来的血雨腥风?每逢重大节日,比如祭山会、庙会时,寨子里的老少爷们在痛饮一番之后,趁着酒兴,总要排起长队或是围成圆圈,甩手跺脚,作挥刀舞枪状,齐声高唱一种极其悲壮、艰涩的《出征歌》。茂县、黑水等县的偏僻山寨,在纪念战死的民族英雄或为有威望的老人举行隆重的葬礼时,还会跳一种叫“跳盔甲”的舞蹈,唱一种叫“克什几·黑苏得”(意为“跳盔甲”舞时唱的歌)的传统古歌。跳舞的男子身披牛皮制作的盔甲、头戴盔帽、手执兵器,一边挥舞刀枪英勇杀敌,一边缓声抒发内心的悲愤和哀伤之情。平日里,寨子里只要有筵席,那些年逾古稀的老人便会在酒的催促下,两两组合,一高一底,错落有致,吟唱一种极厚重、古朴的双声部祝酒歌。那歌声,古旧,坚硬,生涩,粗犷,辽远,悲怆,凄婉。高亢悲绝处,似乱石穿空,刀剑出鞘,低回柔婉处,似溪水迂回,清风微颤,给人以莫名的惊愕和震颤。只可惜,因为年代久远,羌文字的缺席,那些带有民族体温的历史古歌的内容已不为我们所认知,我们只是顽强地沿袭一种古老的声音罢了,这是我们最大的遗憾。听我的阿依(奶奶)讲,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寨子里还有几个老年人能明白一些古歌的意思,他们一边唱一边翻译,寨子里的人听了无不抱头痛哭不能自已。小时候我常想,在这样一个只有三十来户人家、七八十口人的平静安详的小山寨里,怎会流传如此悲壮、艰涩的历史古歌,那歌里究竟唱出了什么深仇大恨、悲惨境遇,竟惹得全寨人抱头痛哭?而我们的祖先又经历了怎样的磨难?……P44-P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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