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上*会讲故事的大叔十九号师兄著!本年度*值得珍藏的现实主义讽刺文学随笔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小心身边!文字版的社会众生相,圈圈人间冷暖,点点社会百态只为在这走马观花的世道博看官一乐,别多想,别较真,别对号入座! 本书简介: 70篇中国人不得不看的心理学小故事,从身边人入手,深入分析人性,神秘而富含哲理,欧亨利式结尾,冷幽默叙述。读完意犹未尽,夜不成眠。身边人,写的就是你不管用哪一种优雅或隐晦的方式去表达,如果足够成熟的话,都不应该去讲身边人。但是身边的细节无疑是最精彩的,因为它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真实。我希望写一些真实的文字,并把这些文字尽量组合成故事的样子。但是,这种不负责任的文学态度好像会带来许多麻烦,比如,如果那些文字被身边的人不小心看见了,他们一定会疯狂地尖叫:“怎么可以这样子?再也不和你交往了!”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写一个熟人,写得兴奋了,还给熟人看,于是熟人便很客气地跟我说,写得真不错,要不,给换个角色如何?角色是固定的、随意的,如果一定要把谁写成谁的模样,那就背离了写作的初衷,我总不能对任何人都很负责地去描述吧,那样子写不出文字,连组合都不行。所以,在对这些身边人的构想中,我抱着非虚构的态度,采用了虚写的方式,每个人,每件事看起来都找不到绝对的原型,从而避开了一切可能存在的问罪。这篇写的谁呢?写的就是你。“当然不是我,因为我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荒唐的事。”所以呢,身边的人都放心了,我可以很绅士地对大家说,小作品,随便看看就好。有人问我,身边人那么多,你到底写了几个?我说,身边人确实很多,我是没有办法写完整的,而且,我早就说了,想到什么写什么,组合到谁就是谁。但是,我必须强调的一点是,身边人再多,其实也不过那几种,喜欢和不喜欢的,认识或者不认识的,甚至还可以更细一点,好人,坏人,真是个坏蛋。这样子一说,大家大概也就明白了,其实身边人没有好坏之分,身边人也不是仅限于你身边的人,他就是世人,世人无奇不有,所以身边才这么多奇怪的事儿。好了,点到为止。如果真有人,还真的愿意花点时间看看这本书的话,我希望是随便翻,不要去寻找其中的规律,寻找本身就推翻了规律,也不要太认真去阅读,因为一旦认真,你就真的输了。请你抱着玩的心态去玩味这本书吧,就像玩味身边的人一样,其实,他们也无时无刻不在玩味着你。谢谢。 2014年11月于广州流花湖售爱人她默默地站在镜子面前,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那条项链,想着是否把它戴上。她没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送她一条白金项链,两人都知道,双方的婚姻已经岌岌可危,各有情人也是心照不宣的事。但她知道,这种形态并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现代整个都市的爱情其实已被情爱取代。为了解除痛苦,拯救爱情,或者说拯救情爱,她待会儿要接待一个老女人,据说是个能洞悉一切的巫婆。似乎听到敲门声,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把项链绕在脖子上,她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依然青春不减当年,那条亮光闪闪的项链与她白皙的皮肤相配,更显一番韵味。她满意地微笑一下,便跑去开门,是那个女人,果然古怪异常,苍白的脸上一双蓝色的眼睛透射出可怕的光芒。她邀请女人进屋,但对方拒绝了。女人只是冷冷地说:“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我也知道你待会还要去约会,所以我只想简单地说几条建议,我相信你不会失望的。”她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她怎么知道待会儿自己和情人有个约会?难道这个传说中的巫婆真能看透一切?难道她真能拯救所有破裂的婚姻?女人并不在乎她迷惑的目光,依旧默默地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表情。她讨厌别人了解她的隐私,所以她否认,说没什么约会。但女人却冷笑一下说:“你没必要在我面前隐瞒什么,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你的一切,你要去见的一定是你的情人,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和你的丈夫关系日益恶劣。当面对你的丈夫时,你却只想着躺在情人怀里的狂热激情,但是,你又有种恐惧感和不满足感,你想光明正大地和情人在一起,恕我直言,其实,在很多时候你会想,如果现在的丈夫突然死去该多好,比如说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又比如突然自杀等等。这对你是一个幻想,但是,对我来说,却完全可以变为现实。”这个女人说的全是真的,自己的确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是,又怎么能随便相信一个巫婆呢?所以她犹豫:“我凭什么相信你?”女人还是一脸麻木,口中喃喃道:“你自然会相信,在这个奇怪的社会,有很多处于你这种状态的夫妻,他们和你一样痛苦,我想这是现代化的一种病。而我,正是能治这种病的人,按上帝的旨意,我去过很多家庭救赎,宣传我的这种解药。”“什么解药?”她心中产生一种莫大的兴趣。看着女人打开手中的袋子,里面放满了各种颜色和款式的领带,原来只是推销领带的骗子,她顿觉失望。女人并没有因她失落的表情而停止介绍,而是继续说:“这种领带是来自地狱的精灵,一个男人只要把它扎在脖颈上,大约过半个小时,它就会突然收缩――迅速地收缩,直到对方窒息而死,不过你放心,只需一会儿,领带又会恢复正常,谁也不会想到一条领带干了些什么。最后,报刊上就会刊登有人离奇死亡的消息。”太神奇了,她已经彻底迷上这种领带。不错,在很多时候她都在想着浪漫的爱情需要一个人牺牲,也许,她的丈夫应该成为牺牲品。“但是,这领带要多少钱呢?”她问。“两万块,”女人说,“在上帝面前请你不要讲价,否则上帝会生气的。”两万块并不多,比起自己的浪漫爱情来,花点钱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交易很快成交。她把领带拿在手里,目送女人离去,但女人拿到钱后,突然说:“你那条项链――”但她已经把门关上,脑袋里只是疯狂地想象着丈夫突然在某个地方绝望痛苦的样子。想到这里她便有一种压力,来自脖颈周围的压力,项链才戴上半个小时,怎么绷得这么紧,她用手摸了摸脖颈,觉得项链越缩越紧,和女人描述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在最后一刻,她眼睛里似乎出现一幅画面,那个女人正在向她丈夫介绍来自地狱的项链,以上帝的名义。怀技人小镇上新开了一家裁缝店,主人竟然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十指修长,见了生人还面露羞色,在一阵鞭炮声中向大家抱拳笑笑,便算是开了门面认了乡亲。少年叫阿木,据说出身裁缝世家,自称技术精湛,但却从不做男人的衣裳。小镇的姑娘们好奇,起哄叫他露一手,却没想到阿木真把个姑娘拉了过去,只是用手在姑娘腰部那么一划,便低头剪裁起来,那是一件像旗袍又不是旗袍的衣裳,继承了大清的传统又不失民国的色彩,往姑娘身上一套,清新淡雅,恰到好处。姑娘们惊得目瞪口呆,都嚷着要他为自己量身定做。阿木的手就像蛇一样在姑娘们身上游离,一把剪刀有如神助,咔嚓声中,布匹飞舞,一件件风格独特的衣裳便产生了。小镇都在盛传,阿木手下的衣裳没有一件是相同的,这符合女孩子们的要求,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身上穿的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阿木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有女孩不远千里来找他,而阿木总会让她们有意外的惊喜。阿木成了小镇的神话,大家都说,他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小伙子,姑娘们甚至会开玩笑,扭着腰说:“阿木,你再摸摸这里,还有这里,不要量错了码子。”这个时候,阿木的脸便会涨得通红,而姑娘们却在一旁大笑。可惜,小镇的姑娘们不知道,每当月满西楼,裁缝店里便会传来歌声,《风月剪》。“想要再见你一面,谁要你再见,想细诉思念,谁让你去想念――”嘤嘤咽咽,好不凄凉,完全不像出自一个清秀的少年。春去秋来,转眼已是三年,十九岁的阿木并不是无缘于这些男欢女爱,三年里,有不少的女孩子向他抛出了连理枝,也有不少的红娘上门提亲,只是都被他一一拒绝了。在外人看来,似乎这一切的风花雪月都被他剪成了无情的碎片。但小璐不这么认为,从听到阿木故事的那一刻,她便认定了未来的归宿。三年来,她的每一件衣裳都是阿木的杰作,她喜欢阿木的手指划过背脊的感觉,她喜欢布屑飞舞中剪刀的咔嚓声,她更喜欢阿木淡淡的微笑、深邃的眼神。女孩子毕竟矜持,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但小镇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阿木,可阿木却永远是那副远离尘嚣的姿态。镇上的小伙子都在等待,等待阿木把小璐娶回家,时间久了,这种等待竟化为一种愤怒,常有人在阿木的门口骂,真不是个男人。但骂归骂,却不能一丁点地改变阿木。小镇有头有脸的老爷子来到阿木家,好言相劝,不要好高骛远,小璐是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那是小镇所有青年的梦想。阿木这个时侯便耷拉着脑袋,不知听懂没听懂,也不说话,等老爷子一出门,便关门大吉。这一次彻底激怒了镇上的小伙子们,有人放话出来,三个月内把小璐搞定,摆明了要横刀夺爱,严格说来,这是对一个男人――对阿木的挑衅。可阿木无动于衷。小璐还是常来阿木家,嘴上不说,但翘起的小嘴,分明宣示着对阿木的不满,有时候还会把那个追她的小伙带到阿木家,但效果却并不见佳。三个月转瞬即逝,那放言搞定小璐的青年也早已偃旗息鼓。阿木的裁缝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这平静才持续几天,小镇就传出了噩耗:小璐一个人在城外游玩,被一伙流氓拦截、轮奸了。流氓被抓住了,但小璐却再也不肯出门。阿木突然觉得有些凄凉,往日里小璐总在身旁转悠,但此刻,偌大一间店子似乎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阿木更加用心地做衣裳了,他爱父亲,答应绝不辱没门楣,做一个出色的裁缝;但他也恨父亲,因为他最纯真的那份爱是被父亲亲手掐断。所以他离家出走,独自来到小镇。小镇的人都在想,小璐还爱阿木吗?还敢爱阿木吗?没有了最漂亮的小璐在前面,许多女孩又开始行动了,她们一定要打破阿木这个神话,所以阿木的店子越发的火爆起来。但那个晚上,小镇彻底惊醒了,因为有人亲眼看见,小璐紧紧地和阿木拥在床上,一丝不挂。他竟然放弃了当初的完美,选择了今日的残缺。可镇上有脸面的人说,残缺也是一种美,如是,小镇释然。小镇传闻,阿木终于要娶小璐了。有头脸的人认为这是小镇的大事,要大办。但怎么办?问阿木,阿木笑而不答;问小璐,小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由老爷子拿了主意,选下良辰吉日。阿木的裁缝店好些天没开张了,但小镇的人不以为怪,这个时候人家哪还有心情去摆弄那锋利的剪刀。镇里的人都夸小璐好福气,马上就要正式入住裁缝店,真是因祸得福。可就在吉日的前夜,小镇惊闻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来自裁缝店,当众人看到阿木的时候,他正躺在浴桶里,手里拿着剪刀,满桶鲜红。他竟然亲手剪掉了自己的命根子,但却面露微笑,全身放松。那把剪刀拿在手里,在灯光下显得锋利无比,一条血丝凝聚在刀锋处,娇艳欲滴。众人呼唤,但阿木只是微微张嘴,一字一句哼唱,气若游丝,竟还是那首《风月剪》。中毒人鉴于那个女生总爱自称姐,作为一个拿她没办法的男人,哥只能遂了她的心愿,给大家讲讲这位姐姐的故事。当然,在此之前,哥必须很严重地告诉大家,姐只能写写,千万不要说出来,如果不信的话,可随时来看看哥,绝对一副苗条的身材配一张红肿的脸。哥追你姐的时候,据兄弟们讲,那叫中了爱情里的鹤顶红,以前为兄弟两肋插刀,现在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当然,这话我是不认同的,从骨子里讲,哥认为,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很诗意地告诉大家,那叫蓦然回首,哥已七手八脚地裸奔了二十余年。不过,这种悲壮的状态终究是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你姐在LaPerla专卖店看哥帮她买那条两千多元的小布条不够积极时,终于把心底话掏了出来:“姐就爱衣服,就算姐是件衣服,那也是你穿不起的牌子。”后来才知道,你姐之所以把哥甩得这么彻底,是因为远远地在背后,早就有一位骑着白马的王子在嘶吼着“死了都要爱”,而那家布条店的店长正是他公司的一个小员工。哥肯定,如果仅仅就因为“死了都要爱”这五个字,你姐是不会弃哥而去的,与你姐相处的日子里,哥从来没有忘记时不时唱一段“爱你一万年”。可惜,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你姐毕竟是高学历的文化人,当然知道什么叫生活,与其一万年和一个男人蜗居,还不如骑着白马与另外一个男人遨游。如果这个自称姐的女生就此去了,那么,你哥的故事根本就算不上是故事。问题是后来的情节发展得很紧凑。虽然那个电话号码早就删了,但哥还是一眼看出,出事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哥焦急地回复她、劝慰她、关心她、一不小心可能还有点爱护她。哥承认,从某种程度上讲,哥真不是个男人,明知这位姐姐太不厚道,却还是紧张地在镜子面前差点没把小寸头梳个中分出来。等到了那家熟悉的咖啡厅,哥竟还厚颜无耻地走到旁边,很礼貌地说:“请问,我可以坐您旁边吗?”然后整个咖啡厅的人都望了过来,这个时候,那个她便矜持地点点头。那个她当然就是你姐了,这种小浪漫我们已经玩过千百遍了,哥曾多次暗示:“那个没你漂亮的服务生都皱眉头了――”可你姐还就是喜欢这一套。别以为浪漫就到此结束了,哥告诉你,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便是第二回合,史称“俏郎君斜坐端圆盘,小美女横躺喝咖啡”。简单讲就三个字:喂咖啡。哥是搞文学的,实在不忍心再把第三四五以及后面的无数个回合写出来,以免让各位误解哥是在抄袭《金瓶梅》。可话又说回来,男人就是喜欢金瓶梅,还特别喜欢潘金莲与西门庆那个章节,哥和你姐的故事高潮就发生在这家刻着哥初恋记忆的咖啡厅。哥正在琢磨这次为什么没有急着要喂咖啡,便见人家两行清纯的泪水已经滴在咖啡杯里了。杀手锏,古龙老师说得好,《七种武器》里少了最狠、最毒、最有效的一种武器,那就是女人的眼泪。这话我是深有体会的,平日里你姐的眼睛要是稍微红一下,哥便已经六神无主了,更何况这次是眼泪泛滥成灾,于是,哥只能拼命地点头,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是哥的错。请原谅哥公开爆料,极其自卑地告诉大家,从时间上来算,那个插进来的第三者用了大概三两天就做了哥花了三年时间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情。这位姐姐,当她很害羞地说,必须去医院处理一下时,哥拼命想甩手而去,却发现人家一女孩子紧紧地依偎在自己怀里,似乎正完全、彻底、毫无保留地在宣示,她爱他。哥告诉你,即便没有这么一个雷人的小插曲,对于第三者,哥也是痛之、恨之、鄙视之,所以,当哥把你们很受伤的姐姐送回家,便直奔她曾经的白马王子而去。当然,哥知道不能把人家怎么地,哥只是想告诉他,不要以为骑着白马就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可惜,哥还没来得及让口水飞,人家便已先非诚勿扰了。唐僧说得很坦诚,第三者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错,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接着话锋一转,告诉了哥故事的大结局,其实,第三者不是唐僧,而是哥,还拿出多年前唐僧与白骨精的艳照给哥欣赏。无语,你们说,哥是不是该放下爱情立地成佛,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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