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重逢


作者:石钟山     整理日期:2015-12-13 14:20:15

◆金牌编剧石钟山全新力作《重逢》,这一次让我们来讲一讲人生中那些平淡而深情的故事。作品真实描绘作者的少年经历,以回忆视角重走青春路,讲述那个时代的人性与爱
  ◆影视明星孙红雷,实力派作家刘震云、阎连科、桐华、张晓晗联袂推荐
  “人这一辈子,离别那么多,重逢便显得弥足珍贵。”
  “那些道过“再见”的人,不是每一个都有机会能真的再次相见。而回不去的过往,再也见不到的人,我们只能在记忆中和他们重逢,有时一起笑,有时却是一起哭。”
  “所以要记得:那些生命中你不断遇见和想起的人,一定是深深镌刻进你年轮轨迹的存在。唯有现在温柔相待,才能在日后无数次用以抵挡岁月无情消磨的“重逢”中,可以无悔。”
   
本书简介:
  《重逢》是作家石钟山根据自己少年经历写成的一本散文故事集。在作品中,作者敞开心扉,以抒情和略带戏谑的笔法书写自己从小时候到青少年、再到成为军人期间看到和经历过的故事。作品以二十世纪六十至八十年代为背景,讲述了那个年代人们的现实生活和情感,如少年时期肆无忌惮的整人故事、青年时期青涩懵懂的恋爱、参军后残酷而多变的现实……每个故事基本都围绕一个主要人物展开,有些荒诞可笑,有些则感人至深。从作品中我们也可以和那些几乎已经被遗忘的时代及精神“重逢”,重新找回人性的美好。
  作者简介:
  石钟山
  1964年出生于吉林,
  作家、编剧、制片人、出品人,
  中国作协会员。
  著有《石钟山和他的儿女们》《大院子女》《天下兄弟》等长篇小说,
  根据其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幸福像花儿一样》《军歌嘹亮》等曾产生广泛社会影响。
  《重逢》是作者根据少年经历改编的一本故事散文集,以回忆视角重走青春路,讲述那个时代的人性与爱。
  目录:
  第一章恶魔少年
  弹弓少年
  张棉远和他的自行车
  那年冬天
  块钱的白球鞋
  马子小麦
  女孩郑小西
  第二章大院制造
  枪声嘹亮
  防空洞里的爱情
  林小兵与军区礼堂
  林大兵与露天电影
  独身主义者李权
  消失的二哥第一章恶魔少年弹弓少年张棉远和他的自行车那年冬天块钱的白球鞋马子小麦女孩郑小西第二章大院制造枪声嘹亮防空洞里的爱情林小兵与军区礼堂林大兵与露天电影独身主义者李权消失的二哥第三章军中乐园老班长遍地英雄别样婚姻老排长的春天干部与战士无处安放的荷尔蒙地下恋一兵一狗一座山兵车行前言重逢
  石钟山
  有一次开车听广播,两位主持人热闹地主持一档节目,说市井谈民生。年轻女主播把五十多岁的人称为老人。我听到此语,不禁心一惊,从后视镜里认认真真地看了一回自己那张沧桑的脸。我冷静地问自己:自己到底老不老?然后我真诚地回答自己:除了年龄和眼力,我还不老。说完这话我笑了,堆起一脸褶子。
  每个人都有过年轻的时候。从古至今,人都是一岁一岁地长大的,然后再慢慢变老。做老人也不是件坏事――人最大的财富是经历,有了经历就可以回忆,而“老人”最不重逢
  石钟山
  有一次开车听广播,两位主持人热闹地主持一档节目,说市井谈民生。年轻女主播把五十多岁的人称为老人。我听到此语,不禁心一惊,从后视镜里认认真真地看了一回自己那张沧桑的脸。我冷静地问自己:自己到底老不老?然后我真诚地回答自己:除了年龄和眼力,我还不老。说完这话我笑了,堆起一脸褶子。
  每个人都有过年轻的时候。从古至今,人都是一岁一岁地长大的,然后再慢慢变老。做老人也不是件坏事――人最大的财富是经历,有了经历就可以回忆,而“老人”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对往事的回忆吧。所以,每个老人的心里大概都住着自己的小时候。那时的我们还是个少年。我们经常回忆这少年,想想他的脸庞,还有那时纯真的笑容,就像又和他见面了一样。
  也许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我们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年代是陌生的,甚至是蛮荒的。那时候没有网络,信息传播一点儿都不发达。小时候的我们没有现在的孩子那么多可以玩的花样儿,但我们自有自己的乐趣。那会儿学习压力没有现在的孩子压力这么大,而且每个家庭都“盛产”孩子。每天放学,我们把书包往家里一扔,便疯跑出去,呼朋唤友,不一会儿身边就能聚集一批玩伴。那场面说起来真是热闹非凡。年少的我们有时也会对自己心仪的女孩动心,产生初恋的萌芽,但那时我们表达自己心意的方式是那么粗鲁。而那遍布着恶作剧和感伤往事的记忆都是真实的、自然的,也是原始的、凶猛的。
  现在提起笔写这些故事时,我似乎还能嗅到这座城市在遥远的过去所久久弥漫而不能散去的煤烟味道。而那时的我们,会为拥有一把弹弓、一把自制的火药枪欣喜得夜不能寐,会为拥有一顶军帽而满大街地奔跑张扬。那时的我们虽然和现在的人们比,显得有些“傻”,有些“落后”,不过我们却是单纯地幸福着。
  回想自己少年的经历,仿佛就是几个月前才发生的事。那些往日的伙伴和朋友在我的记忆中活灵活现,仿佛在冲我微笑、生气、招手,他们的哭和笑、他们的悲和喜,每每总是带给我无限的感慨。
  在这本《重逢》中,我写了少年、青年时期的自己,那些既是我自己成长的经历,同时也是一个时代的经历。我也从少年的视角写了那时候哥哥姐姐们的爱情以及自己的青春时光。在最后的一部分,则主要是一些我穿上军装、投身军营之后的动人故事,有自己的,也有战友们的。回想这些往事,会让我突然生出许多感动,就像是在梳理自己的陈年旧账,猛然发现自己原来还不算个穷人,账面上竟还有许多存款。这让我百感交集,生出感恩的心情,因为自己的过往经历竟有这么多难忘的点滴。
  我想就是这样的:人这一辈子,离别那么多,所以重逢就显得弥足珍贵。可惜的是,那些道过“再见”的人,不是每一个都有机会能真的再次相见。而回不去的过往、再也见不到的人,我们也只能在记忆中和他们重逢,有时一起笑,有时却是一起哭。
  所以要记得,那些生命中你不断遇到和想起的人,一定是深深镌刻进你年轮轨迹的存在。唯有现在温柔相待,才能在日后无数次用以抵挡岁月无情消磨的“重逢”中,可以无悔。
  我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的笔下就常常和过去的朋友们“重逢”。如今我们这代人也早就拥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愿意将自己的经历、自己的重逢故事讲给他们听。或许父辈的经历能对他们当下的生活有所启悟。如果真能让他们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走得更远、更稳,那我写下这些故事,也就值得了。 在阅读这些故事时,我不仅记起当年的蓝天、白雪、红砖、青瓦,更在文字之后读到了时代的苍凉和人性的本真。
  ――孙红雷
  让我感到感慨的是曾经的少年在岁月打磨下的种种变化和归宿。
  ――刘震云
  钟山这本《重逢》和他以往作品风格明显不同,少年、青年生活是作家的永恒主题,在这里我们会找到共鸣。
  ――阎连科
  我时而微笑、时而怅然,随手翻开,总会在淡然幽默的文字中感觉到岁月静好。年少时光是一首永诀别,那些人和事,不管多惦念,都不会再相见。但在钟山老师笔下,他们眉目宛然再相逢,即使隔着悠悠岁月,依然能读到那些年少轻狂、恣意飞扬。
  ――桐华在阅读这些故事时,我不仅记起当年的蓝天、白雪、红砖、青瓦,更在文字之后读到了时代的苍凉和人性的本真。
  ――孙红雷
  让我感到感慨的是曾经的少年在岁月打磨下的种种变化和归宿。
  ――刘震云
  钟山这本《重逢》和他以往作品风格明显不同,少年、青年生活是作家的永恒主题,在这里我们会找到共鸣。
  ――阎连科
  我时而微笑、时而怅然,随手翻开,总会在淡然幽默的文字中感觉到岁月静好。年少时光是一首永诀别,那些人和事,不管多惦念,都不会再相见。但在钟山老师笔下,他们眉目宛然再相逢,即使隔着悠悠岁月,依然能读到那些年少轻狂、恣意飞扬。
  ――桐华
  说实话,在我的阅读史上我很少看到这样的书,钟山叔真的是在用生命“诚实”地撰写那些年少时的美事、糗事、逗逼事。每天读一篇,有时很温馨,有时不要太欢乐,真的蛮好看的。
  ――张晓晗
   兵车行
  我入伍任战士期间,当过好几年雷达部队的汽车兵。雷达部队下设的雷达站地域分散,大都设在边境线上。而从团部出发到最边远的雷达站相距有一千多公里之远,几乎要横穿整个内蒙古大草原。雷达站的供给和器材更新,都要靠我们汽车连的运输完成。一年四季,我们频繁地深入草原,奔驰往来。
  我第一次跑长途,是在当兵后第二年的一个冬天。同行的老兵姓刘,是山东人。他已经在草原上跑过不知多少次了,是带车的老兵,见多识广。刘老兵有个习惯,就是在车上吸烟。车一上路,他便一支接一支地吸起来。烟是自卷的,用报纸裁成有规则的纸条包起来,整齐又厚重地揣在上衣口袋里,鼓鼓的。起初我还以为兜里装的是人民币呢。老兵抽的是旱烟,味道又臭又辣,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因为烟是自己卷制的,只用唾沫沾了一下,所以会边吸边跑气漏风。刘老兵每次吸烟都拼命地一口口地去啄那烟的一端,烟头烧得吱吱响,整个驾驶室里都是臭烘烘的。
  老兵吸足了烟,身子便往副驾的座椅上一偎,闭上了眼睛。这是我第一次跑长途,见他闭上了眼睛,心里就有些慌。我就喊他:“刘班长,你别睡呀,我怕开错了路。”那时我们新兵把所有的老兵都叫班长,以示尊重。
  刘老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用肘往前一比画道:“顺着道往前开,别拐弯。”有了他的指示,我就沿着马路一直往西开了。
  部队上世纪八十年代配备的军车,都是长春一汽生产制造的解放牌大卡车。车厢里装满了雷达站所需的生活用品和雷达器材,货物被一块军绿色的苫布蒙上了。草原风大,苫布掀起一角,在风中呼呼啦啦地一路响着。老解放车门关不严,总有硬硬的风吹进来,冻得我的手脚一阵阵发麻。于是我便用右脚踩油门,左脚不停地在驾驶室地上跺来跺去。刘老兵听到声音欠开一道眼缝,眯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便又侧过身养精神去了。我加大油门,让车嚎叫着向前奔去。
  快到傍晚时,前面没路了,只剩一片茫茫的雪原。路边有几株顽强的蒿草从雪地里探出头来,在风中一起一伏。我把车停下来,叫醒刘老兵。他看了一眼雪原,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摸出一张烟纸,又从另外一个衣兜里拿出一些细烟末,然后卷起烟来吸。刘老兵一连吸了两支,才指了指地上,冲我说:“你下车。”
  我下了车,走到副驾驶门口,刘老兵直接从副驾坐到正驾位置上,我这才上车。一上去,刘老兵就一脚油门让车蹿到了雪原上。我已经开了大半天车了,夜路该刘老兵开了。这是我们事前说好的。刘老兵不放心我开夜路,更不放心我在黑天的雪地上跑长途。
  天转眼就黑了,只有车灯照着前面的一点路程。前方的路无论怎么看,都不过只是毫无变化的雪路,偶尔可以看见模糊的别的车留下的痕迹。风刮在雪上,迷迷蒙蒙一片,看久了,会觉得方向都辨认不清了。我坐在车里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这一千多公里,我们要不停歇地跑,因为中间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们必须也只能赶夜路。我看了一眼刘老兵,他的一双眼睛直视前方,就像指南针一样,一会儿开向左,一会儿开向右,但神奇的是我们的车始终没有偏离模糊不清的雪路,我心里暗想,毕竟是老手啊。
  刘老兵看我在看他,便瓮声瓮气地对我说了句:“你眯会儿,有事我叫你!”说完便不再说话,继续认真地开车,脏乎乎的手套下面的方向盘被他拧得吱吱响。我听从了刘老兵的建议,歪在椅子上休息。单调的雪路也让我的眼皮发沉,不知不觉就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我感觉到车似乎停了下来。我睁开了眼睛。
  刘老兵在旁边骂了一句:“妈的,车开锅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车头上冒出了一阵白烟。
  刘老兵下车,我也跟着下了车。打开机器盖子,一阵更浓烈的烟雾伴着焦煳味冒了出来。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水箱开锅的事,更何况这还是在荒郊野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刘老兵也显得懊恼无比,他用脚狠踹了几下前轮,骂了句:“妈了个巴子!”我也学着刘老兵的样子,踢了一脚雪,不过我什么也没骂,只是虚虚地问了一句:“咱们怎么整啊?”外面的风刮得很大,呼呼的。雪雾在地上打着旋。刘老兵把棉帽耳朵放下来,吸了吸鼻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然后鼻音很重地说:“真倒霉,只能等雷达站来救我们了。”说完这句话,刘老兵也没等我回话,就裹紧大衣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室。他把车灯关上了,野地里一下子变得漆黑一团,我也不敢站在外面太久,便赶紧上车和老兵并排一起坐着,心里越发没底了。
  “班长,这离雷达站还有多远呢?”
  刘老兵回答:“还有三四个小时吧。”
  跑长途的人不在公路上行驶,常常说不准具体的距离,只能用车程时间来计算。
  刘老兵又裹了裹军大衣,说:“抓紧眯会儿。”说完便把身子往坐椅上靠了靠,沉沉睡去了。我望着车窗外的一片漆黑,想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境,觉得有些凄凉。之前车子发动时还有一些热量传到驾驶室。车一熄火,驾驶室内瞬间冷了下来。我觉得寒气顺着衣服往里钻,想跺跺脚又怕影响刘老兵,只好忍住不动,裹紧军大衣向车座下方缩着。过了不久,我也睡着了。
  我是被驾驶室外的动静弄醒的。顺着车窗望过去,外面虽然仍是黑黑的,但月亮已经升起了,有微光反射在雪地上。我忽然发现了一排黑影,有的蹲在车前,有的在车的左右,有两个黑影已经爬上了汽车,正蹲在机器盖子上向驾驶室里打量着。
  我吓了一跳,大叫一声:“班长,这怎么来了这么多狗?”
  刘老兵一下子也醒了,看见这种情形“噌”地一下坐直了,睡意全无。他扒着窗看了眼,对我说:“这不是狗,是狼。”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军大衣裹得更紧了,喘着粗气问刘老兵:“班长,那怎么办?”
  刘老兵不说话,而是突然发动了汽车。马达“昂昂”地叫了几声,车也发出“轰”的一声。随即,刘老兵又打开了车灯,车里一下亮了起来。刘老兵这一连串举动显然惊着了那些狼,它们一哄而散,张狂地向四周跑去。可是跑了没多远,它们却又停住了。它们转过身子,有的伏在雪地上,有的蹲在路边,仍不离不弃地望着我们。
  汽车发动了一会儿,又有要开锅的架势。刘老兵没办法,只好熄了火,把车灯也关上了。没想到片刻工夫,那些狼又聚到了车前车后。有几只狼跳到车厢上,用爪子和牙齿撕扯着车上的苫布,还有几只跳到机器盖子上往驾驶室里望,我甚至都听见了狼“哈哧哈哧”的呼吸声。刘老兵又在驾驶室里弄出很大的动静,但狼却并没有被他吓着,仍用眼睛盯着我们。有一只狼甚至想透过车窗把爪子伸进来,好在车窗并没有让它得逞。“轰”的一声,刘老兵又发动了汽车。可这次狼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慌张地跑掉,而是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走开没多远。它们仍围着车,形态各异地占据着不同的位置观察着我们。它们的眼睛在车灯的照射下,发出蓝色的光。
  我颤着声音说:“坏了,它们不怕我们这招了。”
  刘老兵也气馁地关掉了发动机,连同车灯。
  狼很快又包围上来,这次有好几只一起跳上机器盖子,争先恐后地向我们示威。我感受到了它们的威胁,便把身子尽力向车座靠去,手下意识摸到了座位下方的一个扳手,沉沉地握在手里。刘老兵也弯下身子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一根钢筋做的撬棍。刘老兵用脏话给自己壮胆,我听到他咒骂着:“妈的!妈妈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老兵便和我不停地说话,仿佛我们弄出的声音会帮我们解除眼前的灾祸一样。刘老兵这会儿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他片断地给我讲述了这么多年跑大草原所经历过的事:夏天时,草原上布满了沼泽地,车很容易陷下去。如果遇不到过路车,只能通过雷达站来等救援。天热又渴,刘老兵就曾经喝过沼泽里的水,喝得肚子直疼,回到团部还要到卫生队吃打虫子的药。刘老兵说如果不吃药,沼泽里的小虫子就会在肚子里长大,闹腾得你天天肚子疼。这些都是比刘老兵更老的老兵告诉他的,他如今又把这话讲给我听。
  我们聊着陷入沼泽地的经验,可眼前的这些狼怎么对付呢?
  刘老兵也没遇到过这种阵势。他说从前在雪地里跑夜路,也会遇到狼群,不过车是开着的。狼群会跟着车跑,但跑上一阵,狼就没力气了,便不再继续跟。有时,还会遇到一些傻狍子。之所以说它傻,是因为狍子不知道躲车,顺着车灯跑,最后就被车撞倒了。然后开车的人会下车,把狍子扔到车厢里,到了雷达站美美地吃上一顿狍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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