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师梭罗留给现代人的“心灵隐居指南”,有助于我们在浮躁和喧嚣的城市中更好地生活 这是一本值得等待一百五十年的好书 这是迄今特别符合中国人阅读习惯的中文译本 本书简介: 《瓦尔登湖》 梭罗在长达两年时间的日常生活里,记录下了在小木屋旁开荒种地,春种秋收,自给自足;记录下崇尚自然,与天地交心,与湖水、森林和飞鸟对话,在森林中观察动物和植物,在船上吹笛,在湖边钓鱼,在小木屋里留下自己的观察和思考;记录了他如何追求精神生活,如何让心灵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梭罗的文字让我们从纷繁喧闹的不平静中暂停,不再急于赶路,学会思考如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如何平静地把真实的自己活出来。 《生命的信仰》 在结束瓦尔登湖两年的隐居生活之后,梭罗开始迷恋于阅读森林和田野的语言。于是,隐居者梭罗摇身一变成为农夫梭罗,开启了另一段不为人知的神秘旅程。 梭罗的视角和内心一样细腻,他从一颗简单的油松果实开始,渐渐蔓延到白桦、红枫、黑白柳絮,让我们在阅读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领悟“自然中最渺小的事物最卓越”。生命来到这个世界,最渺小的情况,莫过于是独自活着。可即便如此,生命依然有足够的力量活着,且自在地活着。 《带自己回家》 科德角海岸上海风轻唱,缅因森林中白松低吟,那份简单,那份质朴,恰如梭罗的文字,引领着我们远离喧嚣与浮躁,体验着心灵的散步,沐浴着生命的暖光。 梭罗以旅行者的心境,以博物家的视角,以文学家的笔触,从容描写,从容感想,始终遵循他自己“简单些,再简单些”的生活态度。是的,我们就是在自然的诗意中遇见平静,在简单质朴的感受中汲取力量,在超越喧嚣和浮躁时获得新生。 作者简介: 亨利·戴维·梭罗(HenryDavidThoreau,1817-1862),美国作家、诗人、哲学家和博物学家。 梭罗毕业于哈佛大学,才华横溢,一生共创作了二十多部一流的散文集,被称为自然随笔的创始者,其文简练有力,朴实自然,极富有思想性和启迪性。 梭罗的作品在美国文学中被公认为是最受读者欢迎的非虚构作品,他被誉为美国生态运动的思想先驱,他在书中所阐述的许多思想,已经成为美国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影响了这个世界上一代又一代人。 目录: 瓦尔登湖 生命的信仰 带自己回家 前言《瓦尔登湖》 亨利·戴维·梭罗,美国19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作家和思想家之一。梭罗出生于美国独立战争发源地之一的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城,曾经先后就读于康科德中心学校、私立康科德学院、哈佛学院(即哈佛大学)。从哈佛毕业后,梭罗并没有从事“体面、有前途”的工作。他毅然返回了故乡。他当过老师,后来又从事过测绘员、园丁、农夫、铅笔制造等工作。 在哈佛期间,梭罗曾在杂志上发表过一些杂文。在办学事业被迫中断后,他开始撰写一些随笔,此后几年,他又陆续发表了一些文章。 1845年,梭罗来到了离康科德不远的瓦尔登湖畔,并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了两年零两个月。1854年,他出版了这本以瓦尔登湖命名的散文集《瓦尔登湖》。1862年,时年45岁的梭罗因肺结核去世,他的其他作品和日记陆续被出版。 在梭罗为数不多的作品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瓦尔登湖》,即本书。美国著名作家哈丁曾经这样评价:“《瓦尔登湖》内容丰富而又意义深远,它是简单生活的权《瓦尔登湖》 亨利·戴维·梭罗,美国19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作家和思想家之一。梭罗出生于美国独立战争发源地之一的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城,曾经先后就读于康科德中心学校、私立康科德学院、哈佛学院(即哈佛大学)。从哈佛毕业后,梭罗并没有从事“体面、有前途”的工作。他毅然返回了故乡。他当过老师,后来又从事过测绘员、园丁、农夫、铅笔制造等工作。 在哈佛期间,梭罗曾在杂志上发表过一些杂文。在办学事业被迫中断后,他开始撰写一些随笔,此后几年,他又陆续发表了一些文章。 1845年,梭罗来到了离康科德不远的瓦尔登湖畔,并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了两年零两个月。1854年,他出版了这本以瓦尔登湖命名的散文集《瓦尔登湖》。1862年,时年45岁的梭罗因肺结核去世,他的其他作品和日记陆续被出版。 在梭罗为数不多的作品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瓦尔登湖》,即本书。美国著名作家哈丁曾经这样评价:“《瓦尔登湖》内容丰富而又意义深远,它是简单生活的权威指南,是对大自然的真情描述……是传世久远的文学名著……”美国国家图书馆把《瓦尔登湖》与《圣经》等书一起评为塑造读者心灵的“二十五本书”。 《瓦尔登湖》记录了梭罗在瓦尔登湖畔生活的所做所得、所见所悟,是梭罗回归简单、朴素而纯净的原始状态中认识自己、探索大自然的体验和感悟,正如梭罗自己所说的: “我喜欢独处。我从来没有碰到过比孤独更好的同伴了。” “不要给我爱,无须给我钱,我也不要名誉,我需要的只是真。” “一个人,如果能充满自信地在他梦想的方向上前进,努力争取自己所向往的生活,往往能获得超出期望的成功。” 现在,请你轻轻地打开这本传世经典,细细地品读,一点一滴感受梭罗那红酒般的内心,使自己平静下来,尽情沉浸于衔接天地的一池湖水中。 《生命的信仰》 梭罗的《瓦尔登湖》以后的作品大都未在生前出版。当他离开瓦尔登湖时,他说他又获得了几种生活。其中一种就是科学的生活,对此我们知之甚少。梭罗留下了大量的手稿,这些手稿的存在并非是秘密,它们大多数是原始记录和草稿。学者们假定这些草稿涉及的都是枯燥无味的内容,给编辑工作带来了巨大困难,对我们了解梭罗也没什么帮助。而眼下这本书却是引人注目的证据,与那些推测完全相反。 他进行的研究规模宏大,需要他长寿才能完成,我们对他的突然离去毫无准备。他将未竟的事业留在那里,宛如一道伤痕,无人能完成。如此高贵的灵魂在他向同伴们显示他的价值前,就撒手人寰,实在令人扼腕。 在去世前6周,梭罗自己写道: 我还没有从事植物学的任何具体工作,诸如此类的,如果我能活下去,我对自然历史有许多报告要做。 从本书里,我们可以看出梭罗的兴趣从人类世界转向了自然世界,从耕地转向了野生树林,从关注个体生命的自然成长转向关注自然生命的普遍成长。 梭罗对自然和生命的关注,促使我们在意自身的个体成长。 《带自己回家》 梭罗的足迹留在他的文字里,梭罗的文字留在他的足迹里。 除了是一位文学家,梭罗给我们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一直在行走。 年复一年,梭罗默默地行走着,怀着对生命成长的信仰。他把目光和思想都寄托给乡间的泥土和植物,让自己沐浴在春风秋色和夏雨冬雪中。 我们知道,他的灵魂同样也在散步,而且走得更远。 梭罗的自然随笔记录了他对自然细致入微的眷念,笔调优美,从不同地域和季节展现出他在自然中的身心之旅。 揭示人与自然相处时的恰当关系,并让这个主题永远高扬下去,这是梭罗的伟大之处。而梭罗的更大价值在于,感召我们放开脚步,步入鸟语蛙声之中,步入潺潺流水和蒙蒙春雨中,让我们的心灵从城市的喧嚣里解放出来,享受自由。 我们都记得亨利.梭罗是位天才,性格突出,是我们农夫眼中最有技艺的测量师,而且确实比他们更熟悉森林、草地和树木,但更为熟悉的是本国一位为数不多的优秀作家,而且我深信,他的声誉还没有达到他应该达到的一半。 没有哪个美国人比梭罗活得更真实。 ——爱默生 《瓦尔登湖》 在我正独自住在森林中,与任何邻居都至少有一英里的距离,就在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城中瓦尔登湖的湖岸上,在我亲手搭建的一所木屋里,仅仅靠自己双手的劳动来养活我自己。 我在那里待了两年零两个月。 如今,我又回到文明社会里了。镇上的人对我的生活方式多有关注,以致提出了与我分 享的要求。若非如此,我是不会拿自己的这些私事来烦扰更多人的,我总感觉这有些冒昧。当然,也有人会认为打听我的私生活是很唐突的、不合适的,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鉴于当时的具体情形,我反倒觉得是非常自然而又合乎情理的。有的人问我隐居在瓦尔登湖畔平时吃些什么,是否会感到寂寞,会不会害怕,等等。有一些人则出于好奇,想知道我将收入中的哪些部分捐给了慈善事业,而那些身后跟着一大家子的人则很想知道我收养了多少个穷孩子…… 无论什么书,总是第一人称在发言,而我们常常忘记这一点。如果我的知人之深能及得上我的自知之明,那我就应该不会喋喋不休地畅谈自己了。不幸的是,我阅历尚浅,只能局限于聊我自己。此外,我认为每一个作家都应该能简单而诚恳地写出自己的生活,而不仅仅是写一些道听途说来的别人的生活。 作家的每一次描述都应该像从远方寄给自己亲人的信。 为什么是这样呢? 一个人如果是真诚地生活着的,一定是生活在一个离自己很遥远的地方。 或许,我的文字对于清贫的学生来说更加适宜。至于其余的读者,我想他们会各取适合他们的部分。我相信没有人会把衣服撕开了去穿,只有合乎尺寸的衣服才会让人们穿起来舒服。 我要谈的,是有关你们的境遇,特别是关于你们在这个世界的现状。 你的生活是否一定要像现在这样糟糕? 你的生活是否已经到了无法改进的地步? 我在康科德走过许多地方,所到之处,无论是商店、办公场所,还是田野,在我看来,所有的居民都是在用令人惊诧的苦役来赎罪。 我曾经听说过,婆罗门教的教徒坐在四堆火中间受烤,眼睛直视太阳;或者倒悬着身体,头垂在火焰之上饱受烈焰炙烤;或者转着脑袋望着天,“直到他们的身体再也无法恢复原状,更因为脖子被严重扭曲了,所以除了液体,别的任何事物都不能流进肚子里去”;或者终生用一条铁链把自己锁在树下度日;或者像毛毛虫一样,用他们的身体来丈量巨大帝国的广袤土地;或者用一只脚站立在柱子的顶端……然而,即便是这些有意识的赎罪苦行,也不见得比我每天见到的景象更让人难以置信,更令我心惊肉跳。 我看到一些年轻人,与我同镇居住的老乡,他们的不幸在于自从生下来就继承了田地、房屋、谷仓、牲口以及各种农具,而这些东西得来容易舍弃难。如果他们出生在空旷的牧场上,喝狼奶长大,那样会好得多,因为他们可以用更加明亮的眼睛来看清自己究竟要在何等的环境下辛勤劳作。 是谁让他们变成了土地的奴隶? 当世人命中注定只能追逐尘土忍辱过活时,为什么他们却能享受60英亩田地的产出呢? 为什么他们生下来就得开始自掘坟墓呢? 他们不得不过人的生活,不能不推着这所有的一切前进,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些。 我曾碰到过许多可怜的、不死的灵魂,他们被生活重负苦苦地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在生活的道路上匍匐前行,在一座75英尺长、40英尺宽的大谷仓前奋力挣扎,还有一个从未打扫过的奥吉亚斯的牛圈,100英亩的土地、耕地、草地、牧场和小林地。 那些没有继承产业的人,虽然不必受这类继承下来的累赘羁绊,但他们也发现不得不付出足够的劳作才足以安抚和养育自己的血肉之躯。 人们受到一种似是而非、通常被称为“必然”的命运的支配,终生忙碌。正如一本古书里所说的,积累的财宝被蛀虫咬坏,被铁锈腐蚀,也诱引盗贼破门而入来劫掠。这是愚蠢的人的一生,生前未必清楚,一旦走到生命的尽头才会恍然大悟。 据说,丢卡利翁和皮拉从肩头向身后扔石头,从而创造了 人类: Indegenusdurumsumus,experiensquelaborum, Etdocumentadamusquasimusoriginenati. 从此人心坚硬,忍苦耐愁, 证明我们的身躯本是岩石。 后来,罗利将这两句诗翻译成: 从此我们坚强的内心忍受苦痛, 愿意把肉体投入那艰苦的环境。 人类就是如此盲从着一条错误的神谕,把石头从肩头扔到身后去,也不看看它们究竟落到了什么地方。 大多数人,因为无知和错误,终日周旋于自寻烦恼和疲命劳役之中,而无法撷取生命中甜美的果实。由于过度的操劳,他们的手指粗笨无比,颤抖得格外厉害,以至于想采摘美果时无能为力。拼命奔波的人,根本无暇日复一日地去保持生命的本真。我们天性中最优良的品格,就好比果实上的粉霜一样,需要最为精心的照料才能得以保全。为此,不管是我们自己,还是彼此之间,都需要温柔地相待。 有些人穷困潦倒,度日维艰,有时候甚至连气也喘不过来。我毫不怀疑,有人吃了饭却给不起饭钱,或者成天穿着旧衣服和破鞋子。有些人深陷在泥潭里,生在别人的铜币下,死在别人的铜币下,也埋在别人的铜币下;有些人答应还债,说着明天偿清,却在今天死掉;有些人千方百计地献媚邀宠,谀世阿俗,只是为了免除牢狱之灾;有些人撒谎欺骗,恭维讨好,将自己藏进文明的坚硬外壳,或是用自我吹嘘和假装慷慨来说服别人,得到为他们钉鞋、制帽、缝衣、修车或是代买杂货的活计;有些人把钱物藏在一只破箱笼里,或者藏在灰泥后面的一只袜子里,或者为了更加保险而塞在银行的库房里。 ………… 《生命的信仰》 每一种种子都有翅或足,只是形式不同罢了。我们确实不惊讶于各种各样的樱桃树四处传播,因为它们的果实是各种鸟类最爱的食物。许多种樱桃树被叫作“鸟樱”,这种叫法也适应于更多种不以此为名的樱桃树。吃樱桃是鸟类喜好,除非我们偶尔也像它们一样传播种子,我觉得鸟儿最有权利享受樱桃。 为了让小鸟不得不传播它,看看樱桃种子是如何巧妙地放置的吧。它包在具有诱惑力的果皮的中间,这样一来,要吃它的动物一般必须把它们一口吞进去,连同里面的硬核种子。如果你曾经吃过樱桃,并且不是掰成两半来吃,你肯定知道这种情况,就在甘美的一口中间,一大块硬渣留在了舌头上。我们吃进嘴里的樱桃核,如豌豆那么大,一次就有10多颗,大自然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让我们做任何事情。一些野蛮人和孩子们本能地会把这些果核吞下去,就像鸟一样。在匆忙之中,这倒是一个最快的方式来去掉它们。只有王子们才可以让人把做布丁的樱桃去核,这使得他们的生活更加奢侈、无用。或许是,他们期望通过不时地前呼后拥地种树来弥补这一切。 因此,尽管这些种子没有翅膀,自然已经强迫鸟类吞吃它们并带着它们飞翔,这样它们也算是有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翅膀。而且,这比松籽的传播更有效,因为这让它们甚至可以对抗风 力。结果就是樱桃树四处皆是。其他许多种子的情况是一样的。如果樱桃种子是长在一片树叶上,或在树根上,它就因此无法被传播了。 我常看见人工种植的樱桃核留在林中的鸟巢里,离樱桃树很远,在花园里有很多樱桃树。我在泉边俯身喝水时,也在水底看见它们,那是像我一样喝水的小鸟掉下来的,而这离最近 的樱桃树至少有半英里。这样,树木就被种植下来了。总之,远近皆知的是,小鸟该是多么繁忙地传播樱桃核呀!你想为你的餐桌留下点樱桃,可不容易。然而,我注意到,它们也不是 每次都把樱桃核带走。 一个邻居告诉我,鸟儿在吃完所有的嫁接樱桃前,不会去碰差一些的欧洲甜樱桃,就算附近有野生的小黑樱桃。但吃完嫁接樱桃后,它们把欧洲甜樱桃也一扫而光。 人工培育的樱桃和野樱桃一样,生长的地域又宽又广,在萌芽林里或者任何没树的地方。但因为树林和耕作都在摧毁它们,它们只在萌芽林或者篱笆边上,才能长到吸引人注意的大 小。这个树种更喜欢小山顶,小鸟会常常把种子带到那里,或者那里的阳光和土壤最为适合它们生长吧。 《带自己回家》 这片贪婪无情的海滩上发生过多少血泪交加的故事,但除了那些遇难的水手,又有谁能说得清其中的惊心动魄? 多少人仅仅在危急和绝望中看了它一眼,而后便与尘世的陆地彻底永别?单单是一处海滩能见证多少苦难,恐怕也是难以想象的。古人将它描述成张着血盆大口的海怪,比女妖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更为可怕。 夏天时,我在这片海岸的黏土地上数了数,6杆长的地段上竟有两百来个岸燕的窝,而其三倍长度的地段内则栖息着上千只老岸燕,它们每日在海浪上空叽叽喳喳盘旋不停。在我的脑海中,以前从来没有把它们和海滩联系在一起过。一个小男孩儿曾跟着别人掏过鸟窝,一次就分了80个鸟蛋。这事儿可不能告诉动物保护协会。黏土层下方有许多雏鸟,都是从窝里滚出来摔死的。没水的地方还有成群的乌鸦和其他黑鸟跳来跳去,山地鹬在灯塔附近繁殖。灯塔看守人有次在割草的时候,不小心割掉了一只正在孵蛋的山地鹬的一个翅膀。到了秋季,这里又成了猎手们射杀金斑鸻的胜地。海岸附近的一个池塘边,可以看到蜻蜓、蝴蝶等昆虫的身影,而在这里,我在同一季节还惊讶地看到过一种体型更大的蜻蜓,几乎像我的手指一样粗,不停地在岸边上下翻飞,而蝴蝶则通常在海岸上空翩翩起舞。此外,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这片海滩上那么多的金龟子和各种各样的甲虫。这些昆虫显然在夜间的时候飞过了沙洲,有的掉在沙滩上再也飞不起来,有些则掉在了海中,又被海水冲到岸上。或许它们也是被灯塔上的灯光吸引而来的。 黏土场附近的土地相对肥沃。我们在这里能看到一片片的扎根作物和玉米。科德角上的植物,茎秆通常都很细,叶子也很小,但结籽儿却很多。这里的玉米,茎秆差不多只有内地的一半高,但玉米棒子却格外粗大饱满。 倘若7月初来到这里,你会惊讶地发现,海边沙地上一枝黄花的顶芽中居然能含那么多的水,还有芜菁、甜菜、胡萝卜等在纯粹的沙地里也能长得那么茂盛。在我们之前不久曾有一个沿海岸旅行的人经过这里,他发现沙滩的高水位线处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植物,走近一看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甜菜,可能是“富兰克林号”船上的种子被冲到了这里。另外,科德角上许多地方,在被用作肥料的海草中也会长出甜菜和芜菁。这大概可以告诉我们,各种各样的植物是如何传播到世界各地遥远的海岛与大陆上的。载着种子的船只,本该驶往预定的港口,可那些港口也许等不到他们想要的种子了,因为货船被大海抛到了一座座荒岛,船上的人全都丧命,种子却保存了下来。在大量的种子中,一些种子找到了适合它们的土壤与气候,于是便扎下根来,并最终排挤掉当地的植物,从而使这片土地变成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如果一场大风不能给任何人带来好处,那它的本质就是邪恶的;因此即便是夺人性命的海难也自有它的功绩,因为它给陌生的大陆带去了新的植物;换句话说,给当地居民带来了长远的福祉。 我们借宿的高地灯塔是一幢看起来非常坚固的砖体建筑,塔身为白色,上面有个铁帽子一样的穹顶。灯塔看守人的房子与灯塔相连,只有一层,也是砖房,由政府出资建造。 有人说,上帝将如此之多的黏土置于此地,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在这里建造灯塔。灯塔看守说这座灯塔本该建在往南半英里处,那里是海岸弯曲的地方,海上的人可以同时看到它和瑙塞特灯塔并加以区分。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开始考虑在那里再建一座。因为目前这座太靠近海角顶端,加之附近又建起了其他数座灯塔,使得这一座显得愈发多余起来。 墙上挂着灯塔管理局的规章条例,其中很多规定似乎也是煞费了苦心,要是完全按照这些规定执行,恐怕至少要在这里驻扎一个团的人。其中有一条要求灯塔看守人每天白天都要统计从该灯塔前经过的船只数量。但多的时候,视野之内会有上百艘船,它们有来有往,有一些甚至远在天边,就算他比百眼巨人的眼睛还要多,而且每一只都是千里眼,恐怕也数不过来。这份工作从某些方面看最适合海鸥来做,因为它们经常在岸边飞来飞去,或在大海上空盘旋。 后一任灯塔看守曾告诉我,那年6月8日,天气特别晴朗美丽,日出之前约半个小时他就起床了。按照习惯,日出时他才会到灯塔上把灯熄灭,所以还有一点空余的时间,于是他索性走向岸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来到岸边时他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露出了头。他想一定是自己的表出了问题,就立刻返回灯塔。尽管钟表上的时间还没有到,但他依然熄灭了所有的灯。从灯塔上下来时他又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下简直比刚才还要吃惊,因为他发现太阳几乎纹丝未动,仍然只有三分之二露出地平线。他还特意指给我看当时阳光照进屋里墙壁上的位置。生好炉子之后,太阳依旧还是原来的高度。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于是喊来妻子和他一起看,但妻子看到的也是同样的情景。 他一定格外受到曙光女神奥罗拉的青睐,连太阳都于千万人之间唯独向他展现这美妙的奇观;因为对众人而言,要等到太阳升起一个小时之后才能看到它的尊荣。但是有经验的人一定会让灯亮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被太阳的上现蜃景所蒙骗。 灯塔看守说,由于灯的火焰中心与反光镜的中心恰好相对,因此,早上一定要注意将灯芯扭下去,否则即便在寒冷的冬季,照在灯塔南面一侧反射镜上的阳光也会把它们点燃的,就好比透镜的原理;待到中午你抬头一看,所有的灯都亮了。靠燃烧发光的东西,也最容易接收光的温度,所以太阳就能把它们引燃。不过他的继任者说,他从来没有见过灯塔上的灯被太阳点亮过,最多只是冒冒烟而已。 灯塔看守在他孤独的滨海小屋里慷慨地款待了我们。他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脑子也特别好使。我们所有的问题他都能对答如流。由于只隔着数英尺的距离,我的房间被灯塔上的灯光照得亮如白昼。于是我得以看清高地灯塔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而我也丝毫不必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与头一天夜里不同,这一晚如夏夜般宁静安谧,我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头顶的灯光,任思绪飞扬。此时此刻,遥远的洋流之上不知有多少双警觉的眼睛——那些趁着夜晚编造各种奇谈故事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海员——正在向我休息的地方瞭望,并带领他们的船儿驶向这灿烂的灯塔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