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作者乔昆南是活跃的写作者、著名的幽默大师以及备受瞩目的评论人,他撰写大量关于图书、电影、音乐、体育、政治、流行文化的文章,作品常出现在《纽约时报》《卫报》等*著名的媒体,有固定的广播节目和网络谈话节目,编选《纽约时报》畅销书目等。他的阅读十分纯粹,相信“书有转变的魔力,把黑暗变成光,把虚无变成存在”,这种对书的深刻感情,想必会引发爱书人的强烈共鸣。 2、本书的可读性很强,作者谈的都是个人的阅读经历与体验,但几乎讨论了关于书的一切:为什么读,读什么,怎么读。作者在这本书里讲了自己的诸多怪癖,比如不读别人的赠书,曾因自己对朋友说了某本书很好看导致友人赠送了该作者更多的书,因此即使收到好书也会跟对方说书很难看;对曾经的暑期阅读作业深恶痛绝;对封面难看的书无论如何努力也看不下去只能束之高阁……不仅讲自己的读书癖好,更通过调查与问询的方式研究了朋友、家人等的读书习惯以及读书与交友的有趣故事。本书虽是在书处在一种困境之中所产生的思考,但昆南用他富有感情、尖刻有趣的笔风,讲述自己与书结缘、相恋到无时无刻不能分离的故事,生动有趣,让人笑不可抑。 3、作为一个爱书人,昆南却长着一张看上去并不像读书人的脸,与书店(比如著名的莎士比亚书店)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经历被娓娓道来,也因此他更偏爱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书店,那些店主似乎都是一些很有趣的人物。他也喜欢研究封底评论,对书评人以及如何通过各种渠道的评论来挑选一本书也有独到的见解。昆南非常善于从细小的枝节深入核心,这本书就是从各个很小的角度入手写关于书的方方面面,写得巧妙,真诚、深刻,又有救赎力量。 4、本书是一个爱书人与书的故事,不是读书评论,不是好书推荐,不是教你如何读一本书,也不是教你如何鉴赏书,它不说教也不严肃,相反十分有趣。里边的故事可能和我们身边发生的很像:一本别人看来非常棒的书在你看来也许真的无法卒读,即使它是一位大家写的;你或许也觉得KINDLE并不那么友好,但昆南解释的理由可能让你会心一笑。 5、目前关于书的书已成气候,从不同角度写书的书也很多,本书的角度比较私人,是一部回忆录性质的书,相对目前已出版的私人阅读更加有趣。 本书简介: 我的一生中,无数重要的项目在枝头死掉,就因为我一直忙于读书。 需要占有纸质书而不仅仅是电子版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是神秘主义者。我们相信,神圣的不仅是书里的故事,也是实物本身。我们相信书本有转变的魔力,可以把黑暗变成光,把虚无变成存在。 ——乔昆南 自从五个世纪前,古登堡印刷术发明,书,这一人类文化的伟大成就,在被禁、被烧、被改编得令人发指的受辱历程中,坚韧地存活了五个世纪,但在21世纪的黎明却面临最严峻的生存挑战。眼看着书店一家家关门,读者也随之消失。世界各地的爱书人忍不住焦虑:书将何去何从? 美国的幽默大师乔昆南也在思考这个沉重的话题。书曾支撑他度过毫无乐趣的费城童年,他成了狂热的读者,并立志此生为书辩护。在《大书特书》中,他“愤怒地”审视了当今的阅读生态,笔尖触及热情专注的书商、古怪的小书店、遭受围攻的图书馆和爱书人的日常困境。他还为自己奇特的阅读习惯设计了一系列计划,比如测定能够在此生完成的阅读量,只读篇幅短小的书籍,做冷门馆藏书漫长岁月中的第一位借阅者——免得它们被图书馆处理掉…… 《大书特书》尖刻、有趣,又有古怪的深情。愿它能刺激真正的爱书人,去读更多的书。 作者简介: 美国记者、评论家,《华尔街日报》《福布斯》《GQ》和《间谍杂志》的专栏作家,文章还常见于《时代周刊》《新闻周刊》《滚石》《花花公子》《高尔夫文摘》《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新 共和》《纽约时报》《卫报》等媒体。他上过“大卫莱特曼晚间秀”“早安美国”“今日”和“每日秀”等节目。他的回忆录《闭馆时间》获得各大媒体的赞誉,被《纽约时报》列为2009年度100本值得关注的书之一。书曾支撑他度过毫无乐趣的费城童年,他成了狂热的读者,并立志此生为书辩护。 目录: 第一章远大前程 第二章没有名字的脸,没有号码的包 第三章翻开书页 第四章架上期限 第五章准备惊讶 第六章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第七章别的声音,别的房间 第八章生命支持系统 致谢 愉快地(结合了)P.J.欧偌克政治不正确的恶意和奥伯伦沃精妙的谩骂。 ——《纽约时报》 有力,乃至炫技式的叙述。 ——《波士顿环球报》 粗糙,有趣。 ——《纽约书评》 我以前嫉妒乔昆南,因为他写的东西比我的更聪明、更好玩。现在,我嫉妒的是完全新鲜的东西。乔以他可怕的童年的鲜血、愤怒、廉价啤酒和《劳伦斯威尔克秀》为素材,创作了这本闪闪发亮,有救赎力量而又真诚、深刻的作品。 ——玛丽罗奇,畅销书作者愉快地(结合了)P.J.欧偌克政治不正确的恶意和奥伯伦沃精妙的谩骂。 ——《纽约时报》 有力,乃至炫技式的叙述。 ——《波士顿环球报》 粗糙,有趣。 ——《纽约书评》 我以前嫉妒乔昆南,因为他写的东西比我的更聪明、更好玩。现在,我嫉妒的是完全新鲜的东西。乔以他可怕的童年的鲜血、愤怒、廉价啤酒和《劳伦斯威尔克秀》为素材,创作了这本闪闪发亮,有救赎力量而又真诚、深刻的作品。 ——玛丽罗奇,畅销书作者 昆南的第十本书是一部野心勃勃的回忆录,也许最好的称赞是把它比作‘《天使的孩子》:下一代’……引人入胜的最佳阅读体验,归功于昆南讲故事的天才和尖酸的幽默感…… ——《匹兹堡市政邮报》 书帮助昆南从他倒霉的费城童年中存活下来,他动人的回忆录堪称经典。 ——《人物杂志》 第八章:生命支持系统(节选) 1971年,彼德奥图拍了一部名为《墨菲的战争》的影片。他在里面饰演一位商船船长,船只在委内瑞拉海岸被纳粹的鱼雷击中,他被一个脾气暴躁的福音传道者和一个法国的石油商人救了出来。这位石油商由无可匹敌的法国性格演员菲利浦诺瓦雷扮演,当时他也刚刚脱颖而出。《墨菲的战争》由彼得耶茨执导。在其漫长的职业生涯中,彼得耶茨导演过不少好片子(《警网铁金刚》、《化妆师》、《告别昨日》),但是《墨菲的战争》算不上佳作。 几年前,我从帕丁顿车站上车,去斯特劳德拜访亲家。帕丁顿因为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命案目睹记》而不朽;在斯特劳德又经常能看见《萝西与苹果酒》的作者劳瑞李在晃悠。总之,我在车上翻阅一份英国报纸,正好看到诺瓦雷的一篇访谈(一年之内,他就去世了)。这篇访谈是在诺瓦雷最新一部影片的现场做的。文章讲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是访谈快结束的时候,诺瓦雷跟记者说,如果她在旅行途中碰到奥图,请向奥图问好,他会很感谢她的。记者问道,你们还是很亲密的朋友吗?诺瓦雷说,他非常喜欢和奥图合作,也很崇拜他的作品,但是自从多年前拍过那个片子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但是每次只要接受英国记者的采访,他都会借机向他的战友问好,而每当奥图接受法国记者的采访,也会做同样的事。两人就这样隔着时间和距离保持联系。 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好的故事之一。 八十年代早期的某个星期六晚上,我和一位名叫克莱夫菲尔伯特的朋友乘坐纽约地铁,从春天大街北上。克莱夫是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图书馆长。那时候我在索霍区的艺术画廊上班,帮忙看店,以便店长腾出空闲招揽生意,可惜生意还是不见起色;我上班的第一天正赶上约翰列侬去世,不是个卖现代艺术的好兆头。这家画廊有个女店主,她父亲出演了迈克尔凯恩的第一部影片——《祖鲁》。她外表惊艳,特别喜好指使别人,很会穿衣服,说话非常刻薄。有一天,两个面目粗糙的男人走进画廊,一看就不是艺术爱好者。他们问萨利为什么不送钱给人运垃圾。她说:我没有垃圾。他们说:每个人都有垃圾。她接着说:我没有。他们接着说:别胡扯了,夫人。她又说:我才不跟你扯。不管我怎么做,我都不跟你扯。于是他们走开了。我一辈子都没遇到像她这样的人。有的人回话和对方一样巧,而她回得更妙。 我很喜欢那份工作,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卖出去。那时候在索霍工作激动人心,画廊、咖啡馆、充满异国风情的小店方兴未艾,取代此前的铸造车间和血汗工厂。空气中飘散着反主流文化调皮的味道。那是披头族之后,都市浪人之前的氛围。反讽的旗帜尚未飘扬。索霍区到处是活力四射的年轻人,举止虽怪却货真价实,值得给与最高的赞美,不是那种一开口就遭鄙视的人。但是三年之内,美国企业就以其特有的闪电攻击把这里完全毁了,索霍沦落为伪波西米亚地狱,哥谭的新希望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克莱夫和我乘地铁是要去我在墨菲山的公寓,观看麦迪逊广场花园进行的名人赛,吉米康纳斯对约翰麦肯罗。(我们那一晚喝得很多,我居然还能记得这些倒是怪事。)克莱夫那天心情不错,刚从传奇的斯特兰德书店买了不少书。斯特兰德书店以其35.7英里长的二手书著称。克莱夫不像我那样对书精挑细选——他从没读过《堂吉诃德》、《战争与和平》或者《情感教育》,但他读过很多我没读过的书。不少都和艺术家有关,通常都是怪人,比如雷约翰逊。这个人有回雇了个飞行员,载他飞越某先锋艺术节的现场,让他从空中扔下几磅重的法兰克福香肠。他还想叫他所属的画廊为这次即兴的空运埋单。画廊婉言谢绝了。 克莱夫还对政治宣传册感兴趣,比如《穿破裤子的慈善家》这种又臭又长的书。我自己也有过一本,后来因为实在不想读,大概是被我放火烧了。他也喜欢《耳目一新》这种对贫农生活的动人叙述,作者是改过自新的共产主义者,荣誉退休的贫农F.C.鲍尔。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虽然严格说来我也是城市贫农出身。那天晚上,克莱夫抓着满满一包从斯特兰德淘来的书。坐地铁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我们的购物袋扯破了,两版六瓶百威啤酒在车厢里乱滚。一旦我们快要够着,地铁就突然发力,于是我们奔来跑去,始终差那么一点点。同一车厢的乘客们觉得我们野蛮的努力十分有趣。最后,我们只好认输,告诉大家别客气,享受啤酒之王吧。接着我们又继续讨论书了。 他那天淘来的宝贝包括安东尼奥葛兰西的《狱中书简》。我那会儿对葛兰西还不熟,研究了一番封底才知道,这个人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这个最糟糕的时刻成立了意大利共产党,结果被墨索里尼关进了监狱。我对倒霉的意大利红色分子向来不感兴趣,但克莱夫把这本晦涩的家书(许多篇目深入哲学领域)大肆吹捧,以至于我开口向他借阅。我把这本书带回家,放在了同样挑动人心的书籍旁边。我那个晚上没来得及读,第二天晚上也没读,后来也没有读过。事实上,三十一年之后的今天,在我码这些字时,它仍然在我的书架上占据着同样的位置,旁边是米盖尔德乌纳穆诺的《大众的反叛》、彼得怀特的《沃斯》、J.P.唐利维的《巴萨泽B的野蛮的至福》、恩斯特勒南的《耶稣生平》、托尔斯泰的《哈吉穆拉特及其他故事》、卡米洛何塞塞拉的《杜瓦特家族》以及另外几本我一直丢不掉的书,尽管我怀疑恐怕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会去读它们。 至于我为什么没去读,我一直没搞明白。《芬尼根守灵夜》不好懂,《杜瓦特家族》是用我不会的语言写的,这都还好说。其他的书并不长,也没有哪一本看起来肯定会令人类神经系统停止运作,《沃斯》除外。但只要我一拿起安东尼奥葛兰西的《狱中书简》,一看到封底宣传——“本书包含实用的索引,以及信息量丰富的分析传记介绍,帮助读者以历史视角来理解这位至关重要的意大利思想家,”我就跟自己说:算了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是再读一遍《罗尔德达尔精选》吧。(已经第九遍了!) 克莱夫借给我那本书已经许多年了。我抽出时间读了成百上千本悬疑小说,情节都忘得差不多;还读了怀亚特厄普和老布什的传记,以及不怎么重要的古怪书籍,比如《巴黎的下水道和管道工》、《牙签》、《橄榄》以及《厄恩马利事件》。最后一本说的是二战后的一个文学恶作剧,其负面影响导致了澳大利亚诗歌倒退了一个世代,甚至更多。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就是没空去读安东尼奥葛兰西的《狱中书简》。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每次看到这本书,我的思绪就回到了那个地铁之夜,时光倒转,克莱夫和我又年轻了。那次地下冒险之后没几年,我就彻底戒酒了。我并不怀念每夜酩酊大醉的时光,但我对那个晚上幸福的醉意并不后悔。现在,我要是无意中看到百威罐头,不一定会想到克莱夫、或者那个晚上,但是当我看到安东尼奥葛兰西的《狱中书简》像悲哀的哨兵立在我的书架上,等待迟迟不来的攻城战时,我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些红白蓝相间的罐头在六号线车厢里欢快滚动的情形,我们的笑声也能听得见。所以,我不会和这本书说再见,尽管我并不会去读。只要以后还有读安东尼奥葛兰西的《狱中书简》的机会,克莱夫和我就会回来,回到莱辛顿大道慢车上。 我想这样的经历不会因为Kindle而发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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