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常销作品。为于坚诗歌研究提供丰富的资料。 2.于坚诗歌的爱好者为更深入了解于坚与第三代诗人,可以通过本书探寻。 本书简介: 作为中国第三代诗人的代表人物,于坚的诗歌和诗学主张一直是中国当代诗学界的重要话题资源,被认为是中国当下有世界性影响的诗人。其诗歌创作已持续四十年,著有诗集、文集20余种,被译为多国文字。他的代表作有《罗家生》、《尚义街六号》、《对一只乌鸦的命名》、《0档案》,并提出“拒绝隐喻”、“民间写作”等诗学主张。 学界至今尚没有一本选集对于坚诗歌研究的诸多成果进行甄别、选择、总结得失,为新的学术发展提供参考和便利。本书意在补足上述学术界的不足,立足25年来国内外于坚诗歌研究所取得的诸多成果,从“诗歌批评”、“文本细读”、“诗学思想讨论”三个方面,呈现研究史,突出有重要研究史历史价值和学术价值的研究文本,展现可能的研究前沿。 作者简介: 马绍玺,1970年生。文学博士,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代诗歌、中国多民族文学与族群文化研究。 胡彦,1966年生。文学博士,教授。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云南师范大学重点学科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点学科带头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理事、云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昆明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目录: 第一辑 以个人的方式想象世界:于坚诗歌批评 唐晓渡/一种启示——于坚和他的诗 韩东/于坚的胜利 胡彦/于坚与诗的本质 沈奇/飞行的高度——论于坚从《0档案》到《飞行》的诗学价值 王一川/在口语与杂语之间——略谈于坚的语言历险 谢有顺/回到事物与存在的现场——于坚的诗与诗学 黄粱/文化与自然的本质对诘——综论于坚诗篇的朴质理想 王光明/以个人的方式想象世界(节选) 杨庆祥/《尚义街六号》的意识形态 陈超/“反诗”与“返诗”——论于坚诗歌别样的历时意识和语言形态 吕周聚/从朦胧诗到第三代诗的转型——《尚义街六号》解读 陈仲义/于坚诗歌论 陈大为/论于坚诗歌迈向“微物叙事”的口语写作第一辑 以个人的方式想象世界:于坚诗歌批评 唐晓渡/一种启示——于坚和他的诗 韩东/于坚的胜利 胡彦/于坚与诗的本质 沈奇/飞行的高度——论于坚从《0档案》到《飞行》的诗学价值 王一川/在口语与杂语之间——略谈于坚的语言历险 谢有顺/回到事物与存在的现场——于坚的诗与诗学 黄粱/文化与自然的本质对诘——综论于坚诗篇的朴质理想 王光明/以个人的方式想象世界(节选) 杨庆祥/《尚义街六号》的意识形态 陈超/“反诗”与“返诗”——论于坚诗歌别样的历时意识和语言形态 吕周聚/从朦胧诗到第三代诗的转型——《尚义街六号》解读 陈仲义/于坚诗歌论 陈大为/论于坚诗歌迈向“微物叙事”的口语写作 罗振亚/论于坚的诗 [加拿大]MichaelDay著,杨径青译/于坚的诗 [德]马克赫尔曼著,贺念译/深深地沉入他的时代的黑夜之中:于坚 德语诗集《0档案》译者后记 [澳大利亚]西蒙帕顿著,赵凡译/沉着、坚定、可靠、果断:于坚的 《便条集》 [美]安妮沃尔德曼著,梅丹理译/继续鼓掌吧,我爱于坚和他的作品 张淑芬/从北岛到于坚 朵渔/他将开创一个传统 汪永生/一首诗抵得上100篇论文 BaiXiangdong/后工业时代诗歌写作的自然之维——以于坚、弗罗斯特为例 第二辑 穿越语言的旅行:于坚诗歌文本细读 洪子诚张雅秋等/一次穿越语言的陌生旅行——于坚的《啤酒瓶盖》解读 胡洪亮/黄河,在激流中幽咽——读于坚《读康熙信中写到的黄河》 傅学敏/《对一只乌鸦的命名》:一次词语还原的企图 李润霞/平淡诗意中的历史追忆——读于坚诗歌《纯棉的母亲》 马绍玺/怒江边上人与江水的一次诗歌对话——于坚诗歌《横渡怒江》解读 张高杰/五秒钟的重大事件——读于坚的诗《下午,一位在阴影中走过的同事》 易彬/死于冷漠——于坚诗《外婆》解读 吕布布/读于坚诗集《彼何人斯》 贺奕/九十年代的诗歌事故——评于坚长诗《0档案》 沈奇、谢冕等/对《0档案》发言 奚密/诗与戏剧的互动:于坚《0档案》的探微 张柠/《0档案》,词语集中营 [美]萨曼莎里等,考拉译/中国的巨变与乡愁:十位美国大学生读《便条集》 西库/“避雨的鸟”与“蝴蝶”:于坚诗歌选读 程一身/海天之间的发现——读于坚《只有大海苍茫如幕》 程光炜/读于坚的《高山》 第三辑 想象力的复苏:于坚诗学思想讨论 陈友康马绍玺/20世纪中国诗论的独特声音——于坚诗歌理论述评 唐小林/最民间的,恰恰是最宗教的——于坚民间诗学的基督教文化背景 叶向东张越/于坚的诗学思想 赵学成/于坚的容器——读《于坚诗学随笔》 附录:于坚作品一览选编者的话 于坚的诗歌创作已持续四十余年,著有诗集、文集二十余种,被译为多国文字。他的《罗家生》、《尚义街六号》、《对一只乌鸦的命名》、《0档案》等诗歌和“拒绝隐喻”、“民间写作”等诗学主张已经成为中国当代诗学界的重要话题资源。于坚曾获台湾地区《联合报》第十四届诗歌奖、鲁迅文学奖、朱自清散文奖、德国第十届“感受世界”亚非拉文学评选第一名等诸多大奖。由此可见,于坚的创作在读者和评论家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奥登在《19世纪英国次要诗人选集》一书的序言中说:“一位诗人要成为大诗人,要必备下列五个条件之三四。一是必须多产;二是他的诗题材和处理手法必须宽泛;三是他在观察人生的角度和风格提炼上,必须显示出独一无二的创造性;四是在诗的技巧上必须是一个行家;五是尽管其诗作早已经是成熟作品,但其成熟过程要一直持续到老。”奥登的这番言论,在本书编选者看来,还缺一项,就是大诗人还必须经受时间的检验。借用布罗代尔关于历史分期的理论,我们也可以说,大诗人不是短时段或中时段的诗人,而是长时段的诗人。就这一点来说,于坚的诗还需要时间的检验,尽管他的影响力如果从1986年《诗刊》头条发表《尚义街六号》算起的话,已经持续了近三十年,但这种影响力也还只能说是在一个短时段内。但是,我们之所以选择于坚,是因为,近三十年来,如此持续地具有影响力和创造力、并引起研究者持久兴趣的诗人并不多见。自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围绕于坚诗歌展开的研究一直就是中国当代诗歌研究的重要领域之一,其成果也数倍于于坚的诗歌文本。一本对于坚诗歌研究的诸多成果进行甄别、选择、总结得失,为于坚诗歌研究新的学术发展提供参考和便利的书,于当下我们认为是必要的。 本书立足于近三十年来国内外于坚诗歌研究所取得的诸多成果,在呈现研究史的同时,突出在于坚诗歌研究中有重要历史价值和学术价值的研究文本,尽可能地展现了研究前沿。本书不仅收录正统的学术专著、学术论文,也选录了一部分网络媒体上并非完全以学术面貌出现的评论与随感;不仅收录对于坚诗歌持肯定性态度的研究文章,也有意收录批评性文章,力争让本书成为一个有多声部存在的选本,立体地呈现于坚诗歌研究的历史现实。 本书选编的仅只是于坚诗歌研究的部分成果,还有许多优秀成果限于篇幅和其他原因没能收入,特向研究者表达歉意。 于坚研究是一个正在进行的课题,更大的可能性和更丰富的成果都还“在路上”。如有机会,我们希望后续能做得更丰富,一方面收录更多优秀的关于于坚的研究文章,另一方面尽力纠正本书的缺点和不足。我们期待着。 选编者 2014年3月29日 于坚的胜利 /韩东 毫无疑问,于坚是当前诗歌运动中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之一。但同时,于坚又决不承认他是诗歌运动中的风云人物。这个表面上的矛盾给我带来了研究问题的兴趣和契机。于坚的意思是说,不是他制造了当前的诗歌运动,当然,也不会是当前的诗歌运动制造了于坚。在于坚看来,他只不过是关在一间屋子里,写了几首好诗罢了。对于诗歌运动中那种光彩夺目但又极其短暂、危险的光辉,于坚是早有警 惕的。所以,如果我们要真正了解于坚及其诗歌,就必须拨开诗歌运动这层迷雾。 我们不能从于坚被誉为大学生诗派的领袖和旗手这种种说法上来判断于坚。尽管于坚对北岛的诗歌不以为然,但我仍然认为在于坚以前,如果说新诗还有有价值的传统的话,那只能是北岛。我们都受过北岛的刺激,进而转向对北岛的反动。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这种反动已经不是我们的全部目的了。现在,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北岛的一种反动。并且与此同时,我越来越意识到就另一种更深远的本质而言,我们直接就是北岛传统的继承者。也许于坚在战术上不会同意我的这种观点,但最终意义上的胜利者,其战术、战略,甚至战争的目的从来都是一致的。 北岛对于中国文学的最大贡献就在于他发现了个人这个真实的角度。虽然我们至今仍然反驳北岛是一个政治诗人,仍然拿这个标准去衡量他。但北岛从来都是把政治作为一种个人处境,他自己的处境来理解的。我相信,北岛所坚持的角度仍然是于坚、是我们今天所坚持的角度,只不过是遭遇变了,为此而写作的诗人也变了。在今天,政治对于像于坚这样的诗人来说已不是那么直接的无时不在的东西了。于坚仍然用属于自己的最真诚的声音歌唱,写出了像《尚义街六号》这样可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史诗的作品。 于坚像所有的优秀的诗人那样,在观念、时尚面前选择了自己。一个社会的情感通过个人的真实转换得以在诗歌中实现。北岛的: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我只想做一个人 到了于坚这里就成了 我们一辈子的奋斗 就是想装得像个人 这并不是简单的对历史的总结,而首先是作为个人深入到这个世界中去的含辛茹苦的感受。所谓时代的脉搏,如果有的话,就在这里了。我至今仍为这两位完全不同的诗人的真挚情感深深感动。 就艺术本身而言,于坚始终相信有一个上帝的存在,所有的诗人都逃不过最终意义上的审判。于坚是敢于面对这个上帝的,并且因为这个上帝的存在感到某种程度上的欣喜若狂。于坚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可以通过这次上帝的审判而成为名垂千古的诗人。这种对于诗歌永恒意义的追求是于坚区别于当前诗歌运动中大多数诗人的一个重要方面。 当前诗歌运动众多的流派、主义、宣言和理论有一个共存的默契是: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写法,大家应该互相承认。只要你认为自己写的是诗,那就是诗。某种诗歌的时兴和某种诗歌的衰落已成为他们的日常话题。在他们看来,诗歌没有高下之分,只有不同。效果的不同,理解的不同。我认为这是一种貌似宽容而实际上非常猥琐的姿态。诗人们在为别人辩护的同时实际是在为自己辩护。难以相信,他们写诗已数载之后连一个最起码的问题都不敢正视。这就是什么是诗,或者诗是什么?显然,我不是指一个形而上学的有关定义的问题,不是要求人们把诗固定在某种僵硬的概念上。问题不在于那种诗人对于诗歌外在尺度的把握。 我要问的是:诗人们是否在他生命中有那种对于诗歌内在价值的认可?是否有于坚式的信念、勇气和固执? 弗洛斯特说过,一首诗的永恒不在于随着时间而来的判断,而在于它写成的那一瞬间,在于我们一开始读到它的时候。如果是永恒的,那时就是永恒的了。 于坚在当前的诗歌运动中过多的关于诗歌外在尺度变幻不定的虚浮之光的照耀下,进行了几乎不为人知的内心革命。这大概就是他经过若干回合后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所在。 于坚以他前所未有的诗歌,他的关于诗歌的主张以及他所投入其中的诗歌活动给我们树立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形象。我们有机会从各个方面观察他。他是怎样成熟起来的,是怎样在自相矛盾中取得他的生命的,又是怎样始终如一地保持了某种内在的价值观念的。与同代的优秀诗人相比,也许于坚是犯错误最多的一个,但同时他又是最有活力的、最有热情的一个;于坚的精力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 印象。 他努力使自己回到平民意识,讲述的是极其普通的人性课题。在于坚那儿,一个诗人再深刻也深刻不过自己。与此相应的是,自身的真实存在即作为一个生活着的普通人投入到现世的世界中去。无病呻吟式的伤感、英雄主义以及寻根、修炼之类在于坚看来是多么的虚假、无聊、不合时宜和不健全。 如此固执的于坚!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固执,我们不得不相信他。难道你不认为他那无处不在的偏激也是有其深意的吗? 在他的诗歌中还有一种音调,那就是对故乡的感情。从诗歌的最高意义上我曾经否定过它们,但于坚一直固执己见。到目前为止,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没有于坚那么坚定了。 这到底是于坚的胜利,还是他诗歌的胜利? (本文为未刊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