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位风骨独特、静默笃定的低温女子20万字全部手书写就,缓慢于时代,从容精良 30种稀少而珍贵、开阔而坚定的价值选择 关注那些在灰扑扑的人生里活得光闪闪的人 ◎首度记录那些经历传奇、格局独特的低温女子,以阔大的方式书写人的际遇、浩瀚万物、小而美的素直精神;带着岁月积淀下来的清明简淡,从喧哗热闹的外境回归逐渐安顿的内心。拾花酿春,散淡得粗率迷人: 端丽大气的酒吧吧主寒玉,锄月,种梅,听风,生活素直净简,隔着空间亦能闻到那朴素的香; 与素心以莲的素莲,是邂逅另一个自己,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独立品牌设计师书林以“朴素天真心绣出纯真”,美得邪恶又天真; “无论睡在哪里,都始终睡在风里”的服装店主A,灵魂始终异域飘扬; 嫁天藏区、传奇女记者M是听风者,亦是追风人,骨子里有一根反骨,永远不会顺从,永远在路上; 植物女子木鱼烹雪煮茗,聊天、唱戏,一茶一杯一禅意,接引天地,拙朴自然。 ◎写小城故事,写手艺人,写古道热肠的大姐,写独居寡淡的老伶人,写重情重义的小贩二喜,写野气苍绿的茶人,逛菜市、赶集市、游远方,不矫情,不悲怆,平静地繁衍生息,离日常很近,人生况味扑面而来。他们安静地路过人世,拿一生珍重对待一件或几件看似单调重复的事情,没有积累太多财富,也没有看过太多山川大地,但他们的心已是一个阔达自如的宇宙。生命的表达无需外放,真味归于平淡。 ◎这本书会让你看到理想化的生活是真实可行的。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那么一些人,心守一线清明,在可选的限度里抉择出值得付出与坚持的东西,不过分依恋物质,亦无需信仰那般庄严盛大,忍于希望的诱惑,穿越悲伤的茫茫原野、欣悦的深深山谷,活得像河流一样绵延而深情。 本书简介: 雪小禅全新散文集,2015年仅此一部回归内心之作,岁月、往事、不安与静笃化为岁月沉淀之后的温热家常,一个人享受明亮或低温的光阴,有慈悲的蜜意。 深情笔触记录身边那些真实存在、精神强度饱满的低温女子,最好的生活是活成一棵树,绝非一枝花。日常的动人流淌在寻常的逝水流年中,在一箪食、一豆羹中,在清晨、黄昏的重复中,读来如吹云见日,心灵为之一振。身上衣、篮里菜,瓜菜米香里,日子泛着光泽。一页页翻下去,全是人间真味。 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是把自己活成一种方式,活得没有时间、年龄、性别,与光阴化干戈为玉帛,云山梦水,且听风吟。看似薄情,实则深情。恰到好处的孤独与深情,绝不温暖,但足以心仪。 可素琴白马纵横四海,可心怀广宇爱人及人,可花间饮酒续写缠绵,愿你有这样的生活。 作者简介: 雪小禅: 知名文化学者、作家,老舍散文奖、首届孙犁文学奖得主,曾入围鲁迅文学奖,已出版多部作品集。 在生活和写作中修行。怀一颗素朴心关照柴米油盐的日常,以精神上的青春明亮照亮灰暗的人生时刻,心境至禅处,叩中熹微心事,无声万物飞渡。一字一暖,一寸一金,流失掉的宽厚、静贞、简朴从世界一一途经,心归平和,清凉自在。 目录: 一捧雪/恰似故人归 当与君相见 素心以莲 小镇姑娘 睡在风里 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 植物女子 从前慢/珍重待春风 自渡彼岸 老伶人 茶人 落落与君好 二喜 他的名字叫孤独一捧雪/恰似故人归 当与君相见 素心以莲 小镇姑娘 睡在风里 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 植物女子 从前慢/珍重待春风 自渡彼岸 老伶人 茶人 落落与君好 二喜 他的名字叫孤独 少年游/多情人不老 底气 手艺人 孤独俨然 少年游 赶集记 怜香伴 过年记 杏花白/相对月明中 幽兰 茱萸 枯木 三角梅 仙人掌 富贵竹 古画 风物 弄晴时/光阴知味 最是日常动人处 入春帖 无量悲欣 院落春秋 梨园戏 茶可道 册页晚 手卷 普洱 岁时记/山河故人来 银碗盛雪 山僧 绝色坤生 祖母 情怀 龙套 舌尖上的气息 临风听/春风十里柔情 日本记 越南记 广州记 武汉 谪仙记 冷瘦侘寂的八大 远行帖 读小禅的文字,我是喜欢的。就像我喜欢我自己,就像我喜欢那绣着荷绣着梅的蚕丝睡衣,雪白粉红,小有飘逸,贴身又贴心。所以我管她叫小禅,因为在这个时代,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的书,让我这样惊喜和痴迷。时光是她的手里烫好的段子,我总是赤着足在她的回廊里穿梭,木质地板上有珍珠轻轻滚落,我知道那是她的光辉。她是神供养的孩子,不矫情,不做作,我便一生捧在了手里。——菡萏(“禅园听雪”读者) 雪小禅的文字带着岁月积淀下来的冷寂和平静,不闹腾,也没有噱头,任何时候读来都能叫我静下来,甚至懒懒地惬意地慢节奏地打上一个哈欠。她的文字不逢迎你,也不温暖你,而是透着一股子的冷感美,哪怕有时候这种美有些直率尖锐。——惊蛰小白(豆瓣读者) 喜欢这样的女子,她遍识烟火滋味,却依旧拥有全身心投入生活日常的勇气。她种花、种菜、缝制衣巾、腌制咸菜,朴素安静度日,柴米油盐酱醋茶虽琐碎,她却能让日常开出花儿来。有一种生活叫雪小禅。没有攀比,没有奢侈,没有繁芜,有的只是简单与质朴,于人生静处练习与自己相处,以喜欢的节奏去度日,一茶、一饭、一粥、一菜中,发掘生活的诗意与美好。——老姜(豆瓣读者) 自渡彼岸 那年,他17岁。 家贫。 过年吃饺子,只有爷爷奶奶可以吃到白面包的饺子。母亲用榆树皮磨成粉,再和玉米面掺和在一起,这样可以把馅儿裹住,不散。单用玉米面包饺子包不成,那饺子难以下咽……但记忆中可以分得两个白面饺子,小心翼翼吞咽,生怕遗漏了什么,但到底遗漏了什么……还未知何滋味,已经咽下肚去。 衣裳更是因陋就简。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裤子上常常有补丁,有好多年只穿一两件衣服,也觉得难看,但撑到上班,仍然穿补丁衣裳,照相去借人家衣服……说来都是悲欣。 记忆最深是17岁冬天,同村邻居亦有18岁少年,有亲戚在东北林场,说可以上山拉木头,一天能挣30多块。他听了心动,两个约了去运木头,亦不知东北有多冷。他至今记得当时多兴奋,亦铭印一样记得那地名——额尔古纳左旗,牛耳河畔,中苏边界,零下49摄氏度,滴水成冰。 每日早上五点起床,步行40里上山。冰天雪地,雪一米多厚。拉着一辆空车上山,一步一滑。哪里有秋衣秋裤?只有母亲做的棉衣棉裤,风雪灌进去,冷得连骨头缝都响。眉毛是白的,眼睫毛也是白的,哈出的气变成霜,腰里鼓鼓的是两个窝窝头。怕窝窝头冻成硬块,用白布缠了,紧紧贴在肚皮上,身体的温度暖着它,不至于冻成硬块咬不动。 不能走慢了,会真的冻死人。拉着车一路小跑,上山要四个多小时。前胸后背全是汗了,山顶到了。坐下吃饭,那饭便是两个贴在胸口的窝窝头,就着雪。到处是雪,一把把吞到肚子里去,才17岁,禁冷禁饿,那雪的滋味永生不忘。 然后装上一车木头,往山下走,下山容易些,控制着车的平衡。上山四个小时,下山两个小时,回来时天黑了。 那是他少年时的林海雪原。 进了屋用雪搓手搓脚搓耳朵,怕冻僵的手脚突然一热坏死掉,脱掉被汗湿透的棉衣,烤在火墙边,换另一套前天穿过的棉衣。晚餐依然是窝窝头。第二天早上照样五点起,周而复始。 一个月之后离开时,怀揣一千块钱。一千块钱在70年代是天文数字,那时的人们一个月的工资不过20几块。 回家后,母亲看他后背上勒出的一道道紫红的伤痕,放声号啕。 那一千块钱,给家里盖了五间大瓦房。他说起时,轻声细语,仿佛说一件有趣的事情,听者潸然泪下。光阴里每一步全是修行,不自知间,早已自渡。那零下49摄氏度的牛耳河,霸占着他17岁的青春,直至老去,不可泯灭。 南方少年W,17岁考入武汉大学,亦是家贫,整个冬天借用同学棉衣穿,他说少年时不知“被子”为何物,每天缩成一团便睡去。长期饥饿,身体消瘦。一日三餐不果腹,但仍记得武大樱花是美的。多年后功成名就,又去武大读博士:只想体会一下不饿肚子读书是怎样的,而且有被子盖。他言语之间也无抱怨,讲少年时的苦涩只当是自渡。 贾樟柯年少时自言是小县城混混,酗酒、抽烟、打架,后来鬼混的那帮人有的死了,有的进了监狱,有的去当兵了,他报考了太原一个美术班,准备去考一个什么大学。后来他考上北京电影导演,后来又拍了《小武》《三峡好人》《二十四城记》《天注定》,后来他得了很多大奖……没事的时候,他总跑到那个叫汾阳的小县城,找从前的朋友打牌、聊天、喝酒。有时彼岸很远,遥不可及。有时就在前方,伸手可及。 与某地方老总聊天。他谈吐儒雅,一身麻质灰色衬衣,品茗之间,说的全是人世间动人风物……老茶、器物、书画。言及少年,他笑言:那时我在上海,差不多已是黑帮老大,每日打打杀杀,身上很多刀疤。有一次我剁了人家三根手指头,人家找上门,自然也要剁我三根手指头。我们家那时只有18万,我母亲全交给我了。 我对那人说:有两条道路,第一,你收了这18万,不剁我了;第二,你剁我三个手指头。结果那人要了18万,他回到家,看到父母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而且在收拾东西,又准备搬家。每次他出事,父母都是在不断地搬家——因为怕人报复。 那一瞬间他落泪了。自此后,努力读书,永不再打打杀杀。那一年,他17岁。 忆及自身,自少时至三十岁,一路繁花似锦,春风得意马蹄疾,长安花看遍几回。忽一日,万马齐喑,梦回身,雨雪风霜严相逼,月光下独自眠餐独自行。那是怎样的一年,仿佛每一天都过不下去了,仿佛这世间没有一点点暖和阳光……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大街小巷走啊走,无人诉说,也不想诉说。 再回首,正是那一年,收了余恨免了娇嗔,懂了因果知了慈悲,而文字,有了风骨与格局。自渡彼岸,以光阴为楫,任风吹,任雪来,很多光阴,你必须一个人。以为过不来的万水千山,一定过得来。 弘一法师早早预知自己圆寂时辰,应了丰子恺一张画,说4天后来取,第三日,对小僧说:悲欣交集,吾今去矣。平静离世。丰子恺再来,已是永诀——他故意推迟一日让学生来。 亦有信佛一生的老人,一辈子乐善好施。早早做好自己寿衣,从容安排自己死亡,仿佛是去另一场旅行。她更是在自己离世之日,安排自己女儿、儿媳早早守在身边,无比镇定。天已黄昏,她坦言:给我穿衣服吧。女儿、儿子都泣不成声,她不让他们哭。穿了寿衣,她又说:把我抬到外屋床板上吧。在北方,人死了是要搭一块床板,然后停在中间的屋子里,人一进门要磕头、烧纸钱。 上了床板,她仍然明白,像指挥一场战役一样指挥自己的死亡。 天黑了下来,路灯亮了。 她说:灯亮了,多好呀。烧纸吧,我要走了……众人皆以为她只是说说,因为老人几年前已失明,对光那么敏感,灯亮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亲人们开始烧纸,纸烧起来的时候,老人咽气,溘然长逝,不差一秒。她镇定自若指挥了自己的死亡,把自己轻轻送到彼岸。一生慈悲喜舍,方淡定生死间。 弘一法师在天津的故居是四合院。他的邻居说:一到夏天,别人家都苍蝇乱飞,唯有李叔同的家里,一只苍蝇也没有,也是奇怪了…… 弘一法师,他不仅度了今生,亦度了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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