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诗令陈绮贞着迷 她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 《洛杉矶时报》年度好书,作品选入高中语文教材 本书简介: 《万物静默如谜》收录辛波斯卡各阶段名作75首,包括激发知名绘本作家米创作出《向左走,向右走》的《一见钟情》,收录高中语文教材的《底片》,网上广为流传的《在一颗星星下》《种种可能》等。 辛波斯卡的诗取材于日常生活的事物和经验,甲虫、海参、石头、沙粒、天空;安眠药、履历表、衣服;电影、画作、剧场、梦境等等,在她的笔下无不焕发出新的诗意,让人们重新生活认识我们生活中常见的事物。 作者简介: 维斯拉瓦辛波斯卡(WislawaSzymborska),1923-2012,一九二三年生于波兰小镇布宁。她擅长以幽默、诗意的口吻描述严肃主题和日常事物,以诗歌回答生活。是波兰最受欢迎的诗人,也是公认为当代最为迷人的诗人之一,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 一九九六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文学史上第三位获奖女诗人。 二○一二年二月的一个晚上,辛波斯卡在住宅里安然去世。在她的葬礼上,波兰各地的人们纷纷赶来,向诗人作最后的告别。 《万物静默如谜》收录了辛波斯卡各个时期最迷人的七十五首佳作,曾获得《洛杉矶时报》年度最佳图书。 在中国,辛波斯卡的作品曾激发米创作了《向左走,向右走》,也被收入高中语文教材,深受学生喜爱。 译者简介: 陈黎,台湾著名诗人、翻译家。著有诗集、散文集、音乐评论集二十余种,曾获时报文学奖、联合报文学奖、梁实秋文学奖翻译奖,金鼎奖等众多大奖。 维斯拉瓦辛波斯卡(WislawaSzymborska),1923-2012,一九二三年生于波兰小镇布宁。她擅长以幽默、诗意的口吻描述严肃主题和日常事物,以诗歌回答生活。是波兰最受欢迎的诗人,也是公认为当代最为迷人的诗人之一,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 一九九六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文学史上第三位获奖女诗人。 二○一二年二月的一个晚上,辛波斯卡在住宅里安然去世。在她的葬礼上,波兰各地的人们纷纷赶来,向诗人作最后的告别。 《万物静默如谜》收录了辛波斯卡各个时期最迷人的七十五首佳作,曾获得《洛杉矶时报》年度最佳图书。 在中国,辛波斯卡的作品曾激发米创作了《向左走,向右走》,也被收入高中语文教材,深受学生喜爱。 译者简介: 陈黎,台湾著名诗人、翻译家。著有诗集、散文集、音乐评论集二十余种,曾获时报文学奖、联合报文学奖、梁实秋文学奖翻译奖,金鼎奖等众多大奖。 张芬龄,台湾师大英语系毕业。著有评论集《现代诗启示录》,与陈黎合译书十余种。曾多次获得梁实秋文学奖翻译奖。 目录: Ι诗人与世界诺贝尔文学奖演讲辞 呼唤雪人 1957 清晨四点 有玩具气球的静物画 致友人 布鲁格的两只猴子 然而 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 盐 1967 博物馆 旅行挽歌 不期而遇 金婚纪念日Ι诗人与世界诺贝尔文学奖演讲辞辑一 呼唤雪人 1957企图 清晨四点 有玩具气球的静物画 致友人 布鲁格的两只猴子 然而 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辑二 盐 1967 博物馆 旅行挽歌 不期而遇 金婚纪念日 寓言 鲁本斯的女人 健美比赛 诗歌朗读 墓志铭 巴别塔 与石头交谈辑三 一百个笑声 1967 写作的喜悦 家族相簿 砍头 圣殇像 越南 一部六十年代的电影 来自医院的报告 眼镜猴 特技表演者 一百个笑声辑四 可能 1972 可能 剧场印象 广告 一群人的快照 回家 失物招领处的谈话 从容的快板 梦之赞 幸福的爱情 在一颗小星星下辑五 巨大的数目 1976 巨大的数目 致谢函 俯视 微笑 恐怖分子,他在注视 老歌手 赞颂我妹妹 隐居 一个女人的画像 警告 颂扬自我贬抑 乌托邦辑六 桥上的人们 1986 一粒沙看世界 衣服 我们祖先短暂的一生 希特勒的第一张照片 写履历表 葬礼 对色情文学的看法 种种可能 奇迹市集 桥上的人们辑七 结束与开始 1993 天空 有些人喜欢诗 结束与开始 仇恨 无人公寓里的猫 一见钟情 一九七三年五月十六日 我们幸运极了辑八 瞬间 2002 三个最奇怪的词 有些人 对统计学的贡献 底片 云朵 在众生中 植物的沉默辑九 附录 种种荒谬与欢笑的可能 辛波斯卡作品年表前言诗人与世界 一九九六年诺贝尔文学奖演讲辞 据说任何演说的第一句话一向是最困难的,现在这对我已不成问题啦。但是,我觉得接下来的句子第三句,第六句,第十句……一直到最后一行对我都是一样的困难,因为在今天这个场合我理当谈诗。我很少谈论这个话题事实上,比任何话题都少。每次谈及,总暗地里觉得自己不擅此道,因此我的演讲将会十分简短,上桌的菜量少些,一切瑕疵便比较容易受到包容。 当代诗人对任何事物皆是怀疑论者,甚至或者该说尤其对自己。他们公然坦承走上写诗一途情非得已,彷佛对自己的身份有几分羞愧。然而,在我们这个喧哗的时代,承认诗人与世界 一九九六年诺贝尔文学奖演讲辞 据说任何演说的第一句话一向是最困难的,现在这对我已不成问题啦。但是,我觉得接下来的句子第三句,第六句,第十句……一直到最后一行对我都是一样的困难,因为在今天这个场合我理当谈诗。我很少谈论这个话题事实上,比任何话题都少。每次谈及,总暗地里觉得自己不擅此道,因此我的演讲将会十分简短,上桌的菜量少些,一切瑕疵便比较容易受到包容。 当代诗人对任何事物皆是怀疑论者,甚至或者该说尤其对自己。他们公然坦承走上写诗一途情非得已,彷佛对自己的身份有几分羞愧。然而,在我们这个喧哗的时代,承认自己的缺点至少在它们经过精美的包装之后比认清自己的优点容易得多,因为优点藏得较为隐密,而你自己也从未真正相信它们的价值……在填写问卷或与陌生人聊天时也就是说,在他们的职业不得不曝光的时候诗人较喜欢使用笼统的名称“作家”,或者以写作之外所从事的任何工作的名称来代替“诗人”。办事官员或公交车乘客发现和自己打交道的对象是一位诗人的时候,会流露出些许怀疑或惊惶的神色。我想哲学家也许会碰到类似的反应,不过他们的处境要好些,因为他们往往可以替自己的职业冠上学术性的头衔。哲学教授这样听起来体面多了。 但是却没有诗教授这样的头衔。这毕竟意味着诗歌不是一个需要专业研究、定期考试、附有书目和批注的理论性文章,以及在正式场合授予文凭的行业。这也意味着光看些书即便是最精致的诗并不足以成为诗人。其关键因素在于某张盖有官印的纸。我们不妨回想一下:俄国诗坛的骄傲、诺贝尔桂冠诗人布罗茨基(JosephBrodsky)就曾经因为这类理由而被判流放。他们称他为“寄生虫”,因为他未获官方授予当诗人的权利。 数年前,我有幸会见布罗茨基本人。我发现在我认识的诗人当中,他是唯一乐于以诗人自居的。他说出那两个字,不但毫不勉强,相反地,还带有几分反叛性的自由,我想那是因为他忆起了年轻时所经历过的不人道羞辱。 在人性尊严未如此轻易遭受蹂躏的较幸运的国家,诗人当然渴望被出版,被阅读,被了解,但他们绝少使自己超越一般民众和单调日常生活的水平。而就在不久前,本世纪的前几十年,诗人还竭尽心力以其奢华的衣着和怪异的行径让我们震惊不已,但这一切只是为了对外炫耀。诗人总有关起门来,脱下斗篷、廉价饰品以及其他诗的装备,去面对安静又耐心地守候他们的自我那白晰依旧的纸张的时候,因为到头来这才是真正重要的。 伟大科学家的电影版传记相继问世,并非偶然。越来越多野心勃勃的导演企图忠实地再现重要的科学发现或杰作的诞生的创造过程,而且也的确能几分成功地刻画出投注于科学上的心血。实验室,各式各样的仪器,精密的机械装置重现眼前:这类场景或许能让观众的兴趣持续一阵子;充满变数的时刻这个经过上千次修正的实验究竟会不会有预期的结果?是相当戏剧化的。讲述画家故事的影片可以拍得颇具可看性,因为影片再现一幅名作形成的每个阶段,从第一笔画下的铅笔线条,到最后一笔涂上的油彩。音乐则弥漫于讲述作曲家故事的影片中:最初在音乐家耳边响起的几小节旋律,最后会演变成交响曲形式的成熟作品。当然,这一切都流于天真烂漫,对奇妙的心态一般称之为灵感并未加以诠释,但起码观众有东西可看,有东西可听。 而诗人是最糟糕的;他们的作品完全不适合以影像呈现。某个人端坐桌前或躺靠沙发上,静止不动地盯着墙壁或天花板看;这个人偶尔提笔写个七行,却又在十五分钟之后删掉其中一行;然后另一个小时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谁会有耐心观赏这样的影片? 我刚才提到了灵感。被问及何谓灵感或是否真有灵感之时,当代诗人会含糊其辞。这并非他们未曾感受过此一内在激力之喜悦,而是你很难向别人解说某件你自己都不明白的事物。 好几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时,我也躲闪规避。不过我的答复是:大体而言,灵感不是诗人或艺术家的专属特权;现在,过去和以后,灵感总会去造访某一群人那些自觉性选择自己的职业并且用爱和想象力去经营工作的人。这或许包括医生,老师,园丁还可以列举出上百项行业。只要他们能够不断地发现新的挑战,他们的工作便是一趟永无终止的冒险。困难和挫败绝对压不扁他们的好奇心,一大堆新的疑问会自他们解决过的问题中产生。不论灵感是什么,它衍生自接连不断的“我不知道”。 这样的人并不多。地球上的居民多半是为了生存而工作,因为不得不工作而工作。他们选择这项或那项职业,不是出于热情;生存环境才是他们选择的依据。可厌的工作,无趣的工作,仅仅因为待遇高于他人而受到重视的工作(不管那工作有多可厌,多无趣)这对人类是最残酷无情的磨难之一,而就目前情势看来,未来似乎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 因此,虽然我不认为灵感是诗人的专利,但我将他们归类为受幸运之神眷顾的精英团体。 尽管如此,在座各位此刻或许存有某些疑惑。各类的拷问者、专制者、狂热份子,以一些大声疾呼的口号争权夺势的群众煽动者他们也喜爱他们工作,也以富有创意的热忱去履行他们的职责。的确如此,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知道,而且他们认为自己所知之事自身俱足;他们不想知道其他任何事情,因为那或许会减弱他们的主张的说服力。任何知识若无法引发新的疑问,便会快速灭绝:它无法维持赖以存活所需之温度。以古今历史为借镜,此一情况发展至极端时,会对社会产生致命的威胁。 这便是我如此重视“我不知道”这短短数字的原因了。这词汇虽小,却张着强有力的翅膀飞翔。它扩大我们的生活领域,使之涵盖我们内在的心灵空间,也涵盖我们渺小地球悬浮其间的广袤宇宙。如果牛顿不曾对自己说“我不知道”,掉落小小果园地面上的那些苹果或许只像冰雹一般;他顶多弯下身子捡取,然后大快朵颐一番。我的同胞居里夫人倘若不曾对自己说“我不知道”,或许到头来只不过在一所私立中学当化学老师,教导那些家世良好的年轻仕女,以这一份也称得上尊贵的职业终老。但是她不断地说“我不知道”,这几个字将她不只一次,而是两度带到了斯德哥尔摩,在这儿,不断追寻的不安灵魂不时获颁诺贝尔奖。 诗人真正的诗人也必须不断地说“我不知道”。每一首诗都可视为响应这句话所做的努力,但是他在纸页上才刚写下最后一个句点,便开始犹豫,开始体悟到眼前这个答复是绝对不完满而可被摒弃的纯代用品。于是诗人继续尝试,他们这份对自我的不满所发展出来的一连串的成果,迟早会被文学史家用巨大的纸夹夹放在一起,命名为他们的“作品全集”。 有些时候我会梦想自己置身于不可能实现的处境,譬如说我会厚颜地想象自己有幸与那位对人类徒然的努力发出动人噫叹的《旧约传道书》的作者谈天。我会在他面前深深地一鞠躬,因为他毕竟是最伟大的诗人之一至少对我而言。然后我会抓住他的手。“‘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你是这么写的,传道者。但是你自己就是诞生于太阳底下的新鲜事,你所创作的诗也是太阳底下的新鲜事,因为在你之前无人写过。你所有的读者也是太阳底下的新鲜事,因为在你之前的人无法阅读到你的诗。你现在坐在丝柏树下,而这丝柏自开天辟地以来并无成长,它是藉由和你的丝柏类似但非一模一样的丝柏而成形的。传道者,我还想问你目前打算从事哪些太阳底下的新鲜事?将你表达过的思想做进一步的补充?还是驳斥其中的一些论点?你曾在早期的作品里提到‘喜悦’的观点它稍纵即逝,怎么办?说不定你会写些有关喜悦的‘太阳底下的新鲜’诗?你做笔记吗?打草稿吗?我不相信你会说:‘我已写下一切,再也没有任何需要补充的了。’这样的话世上没有一个诗人说得出口,像你这样伟大的诗人更是绝不会如此说的。” 世界无论我们怎么想,当我们被它的浩瀚和我们自己的无能所惊吓,或者被它对个体人类、动物、甚至植物所受的苦难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所激愤(我们何以确定植物不觉得疼痛);无论我们如何看待为行星环绕的星光所穿透的穹苍(我们刚刚着手探测的行星,早已死亡的行星?依旧死沉?我们不得而知);无论我们如何看待这座我们拥有预售票的无限宽广的剧院(寿命短得可笑的门票,以两个武断的日期为界限);无论我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它是令人惊异的。 但“令人惊异”是一个暗藏逻辑陷阱的性质形容词。毕竟,令我们惊异的事物背离了某些众所皆知且举世公认的常模,背离了我们习以为常的明显事理。而问题是:此类显而易见的世界并不存在。我们的讶异不假外求,并非建立在与其他事物的比较上。 在不必停下思索每个字词的日常言谈中,我们都使用“俗世”,“日常生活”,“事物的常轨”之类的语汇……但在字字斟酌的诗的语言里,没有任何事物是寻常或正常的任何一个石头及其上方的任何一朵云;任何一个白日以及接续而来的任何一个夜晚;尤其是任何一种存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存在。 看来艰巨的任务总是找上诗人。 维斯拉瓦辛波斯卡 1996年12月7日 斯德哥尔摩辛波斯卡提供了一个可以呼吸的世界。 切斯拉夫?米沃什(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我看到了《一见钟情》,它所表达的意念和《红》这部电影十分相近。于是我决定留下这本诗集。 基耶斯洛夫斯基(《蓝》《白》《红》三部曲导演) 辛波斯卡是激发我最多最美丽灵感的诗人。 米(知名绘本作家) 在辛波斯卡的诗里,我知道少女的力量,我知道无辜的杀伤,我知道接二连三的疑问可以组合成一首停不了旋转的舞码。 陈绮贞(知名歌手) 几十年来,她用乐观、对美和文字力量的信仰,鼓舞着波兰人。 波兰总统科莫罗夫斯基辛波斯卡提供了一个可以呼吸的世界。 切斯拉夫?米沃什(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我看到了《一见钟情》,它所表达的意念和《红》这部电影十分相近。于是我决定留下这本诗集。 基耶斯洛夫斯基(《蓝》《白》《红》三部曲导演) 辛波斯卡是激发我最多最美丽灵感的诗人。 米(知名绘本作家) 在辛波斯卡的诗里,我知道少女的力量,我知道无辜的杀伤,我知道接二连三的疑问可以组合成一首停不了旋转的舞码。 陈绮贞(知名歌手) 几十年来,她用乐观、对美和文字力量的信仰,鼓舞着波兰人。 波兰总统科莫罗夫斯基 辛波斯卡的作品对世界既全力投入,又保持适当距离,清楚地印证了她的基本理念:看似单纯的问题,其实最富有意义。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一见钟情 他们两人都相信 是一股突发的热情让他俩交会。 这样的笃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是美丽。 既然从未见过面,所以他们确定 彼此并无任何瓜葛。 但是听听自街道、楼梯、走廊传出的话语 他俩或许擦肩而过一百万次了吧? 我想问他们 是否记不得了 在旋转门 面对面那一刻? 或者在人群中喃喃说出的“对不起”? 或者在听筒截获的唐突的“打错了”? 然而我早知他们的答案。 是的,他们记不得了。 他们会感到诧异,倘若得知 缘分已玩弄他们 多年。 尚未完全做好 成为他们命运的准备, 缘分将他们推近,驱离, 憋住笑声 阻挡他们的去路, 然后闪到一边。 有一些迹象和信号存在, 即使他们尚无法解读。 也许在三年前 或者就在上个星期二 有某片叶子飘舞于 肩与肩之间? 有某个东西掉了又捡了起来? 天晓得,也许是那个 消失于童年灌木丛中的球? 还有事前已被触摸 层层覆盖的 门把和门铃。 检查完毕后并排放置的手提箱。 有一晚,也许同样的梦, 到了早晨就变得模糊。 每个开始 毕竟都只是续篇, 而充满情节的书本 总是从一半开始看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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