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望中寻求一丝希望,在悲切中企盼瞬息欢乐……孝在这时显得十分乏力,惟有心痛不堪言。《呼愁》透出的是一个儿子对即将离别人世的父亲的拯救气息,其实它是一部生者对逝者的赎罪心灵史,故而悲恸大哭。本书简介: 《呼愁》系长篇日记体纪实散文,记录了40余天的实况与作者的心路历程:2001年6月,作者年轻的父亲在毫无征兆下,突患癌症。作者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涛骇浪打晕了,接下来的日子,举家投入了一场徒劳的营救活动。在短短两个月中,作者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但又不得不在绝望中寻找希望的火花。从台州到上海,这是一条充满艰辛的医路。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作者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社会乱象让作者应接不暇。在几近失重状态下,作者对人性,对生命,对存在进行了深入的揣摩和反思。整个作品充满忧愁、焦虑、彷徨、无奈、叹息和作者欲哭无泪的悲怆。从而照观出人在极端痛苦的状态下思维的敏锐性和活跃性,尤其是对“活着和存在”的深刻思考,也许会逼近生命的本真。呼愁,土耳其语“忧伤”的音译。本书入选浙江省作协首批“优秀文学作品助推计划”。 作者简介: 金岳清,1990年开始发表小说,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十月》、《中国作家》等。出版小说集《大家的风景》、《姐姐在天堂弹琴》、《远距离欣赏》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 目录: 六月四日 六月五日 六月六日 六月七日 六月八日 六月九日 六月十一日 六月十二日 …… 八月七日 这是后话 在绝望中寻求一丝希望,在悲切中企盼瞬息欢乐……孝在这时显得十分乏力,惟有心痛不堪言。《呼愁》透出的是一个儿子对即将离别人世的父亲的拯救气息,其实它是一部生者对逝者的赎罪心灵史,故而悲恸大哭。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何建明 对人性、生命乃至存在都进行了深入的探究与叩问。金岳清的《呼愁》,可谓是长歌当哭的作品,它深厚的思想表达既源自暂时的灵魂煎熬,又归结于是永远的精神忧伤。同时,沉郁的文风与诗意的文字,也是他值得肯定的重要特征。 ——茅盾文学奖评委,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张清华 这是一部质询生命存在的大书。在无望的绝症面前,亲情是如此地温馨,生命是如此地珍贵,人生是如此地无奈,命运是如此地苍凉。沉默如山的父亲走了,却留下绵绵不绝的情思,让作者和我们一起,叩问曾经的生活,眺望未来的岁月。 ——茅盾文学奖评委、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博士生导师洪治纲在绝望中寻求一丝希望,在悲切中企盼瞬息欢乐……孝在这时显得十分乏力,惟有心痛不堪言。《呼愁》透出的是一个儿子对即将离别人世的父亲的拯救气息,其实它是一部生者对逝者的赎罪心灵史,故而悲恸大哭。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何建明 对人性、生命乃至存在都进行了深入的探究与叩问。金岳清的《呼愁》,可谓是长歌当哭的作品,它深厚的思想表达既源自暂时的灵魂煎熬,又归结于是永远的精神忧伤。同时,沉郁的文风与诗意的文字,也是他值得肯定的重要特征。 ——茅盾文学奖评委,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张清华 这是一部质询生命存在的大书。在无望的绝症面前,亲情是如此地温馨,生命是如此地珍贵,人生是如此地无奈,命运是如此地苍凉。沉默如山的父亲走了,却留下绵绵不绝的情思,让作者和我们一起,叩问曾经的生活,眺望未来的岁月。 ——茅盾文学奖评委、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博士生导师洪治纲 经过十余年的内心平复,金岳清用《呼愁》把他父亲从患病到去世的每一天,把挽留父亲生命过程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因为怀着最深挚的感情,才用这样最素朴的文笔为亲人送别;因为铭心难忘,拯救父亲的每一个细节他都清晰如昨,不忍忽略。 读《呼愁》,我心口涌上去年此时失去父亲时的巨大悲恸,泪不能禁,再一次体会作为人子曾有的温暖和最后的绝望,以及对于永生的深深期待。 ——中国作家协会《长篇小说选刊》主编顾建平 等待的日子本来就是一种煎熬,更何况我们的等待是一种迫在眉睫的与死神赛跑。我感觉一座跨海大桥上已放上了炸药包,并且导火索已被点燃,我看见黑夜中那导火索暗红色的火光飞速前进,我也听见火光飞速前进时咝咝作响的燃烧声和吞噬声。那种即将毁灭的幻觉在我大脑里已进行了无数次预演,我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只能是抱着头去看这一次次桥毁人亡的惨烈,去忍受那种燃烧神经末梢的残酷的折磨。 昨夜想得很多,因为老苏打电话来询问父亲病情,想起父亲的厄运和自己的处境,心情很不平静。我让老苏在领导面前说些好话,从一个侧面去取得领导的关心和宽容。我本来不会这样,更不愿意这样,我历来认为正理堂堂,大行于四方,根本用不着这些雕虫小技,但现在很多东西都受制于人,不得不委曲求全。也许,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把一个人的事情置于集体概念之上。但我的人文理念是人的终极关怀,我对生命的绽放不讴歌,但对生命的零落却叹息;我对大众的苦难无法拯救,但对大众的悲情却富有足够的悲悯情怀;我不注重崇高理想,但却看重平凡的道义。所以,我往往把任何个人看得比集体重,这也许是我的不足和弱点,但这是我的本真,是我与生俱来的理念和情怀。这一点,我虽然在努力克服,但我却无法从根本上改观。 由于昨夜的胡思乱想,我很久才睡着,早上醒来已是7点半,父亲精神不错,咳嗽也不多。岳龙他们出去吃早点,我匆匆漱洗一番,打开电视和父亲一起看看早新闻,等岳龙他们带早点回来。房间里也还清凉,父亲坐在床沿上,穿一件白衬衣,把袖口卷上来。我往父亲床头的痰盂里瞥了一眼,里面的痰液并不多,白白的,云一样飘浮在清水里,我偷偷舒了一口气。但等我把目光收回来,从一个侧面看父亲时,发现父亲又消瘦了许多,脸色比来上海前更加黝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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