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精选冯唐各类作品中的五十多个文字片段,及四首全新诗歌作品,由知名DJ杨晨配乐朗读,是冯唐馈赠读者的特别礼物。 冯唐与杨晨因多年前共同参与制作一部纪录片而结识。后来,杨晨朗读的冯唐诗歌让两人成为彼此欣赏的好友。冯唐这样评价杨晨的声音:“我听了你读的诗歌,声音真好听啊,形容不出来,就是好听,而且似乎不是科班出身,没有央视腔、央广腔,没有发啥声音都不走心的电子和金属感。”这场相遇,孕育了今天的跨界合作成果《吟诗》。 杨晨,被称为“声音男神”,除了各档收听率颇高的电台节目,他还活跃于纪录片的配音工作及舞台剧演出。他的声音是一代八零后的青春记忆,甚至有网友调侃他的声音“听了以后耳朵会怀孕”。为了打造《吟诗》高质量声音作品,杨晨特邀音乐人闫津和古筝演奏家常静操刀编配音乐,并坚持以CD的形式保证声音品质。 同时,冯唐本人也献声录制了“特别篇”,这是他的声音首次正式收录在出版物中。 《吟诗》包含一本精装书和一张CD,设计样式继承了《冯唐诗百首》极简留白的风格,阅读的同时也可作笔记本用,邀请读者朋友一起来读诗、写诗。 《吟诗》图书的问世,将开启“人籁-吟诗会”剧场演出的序幕。冯唐文字+杨晨声音,共同打造“人籁-吟诗会”演出品牌,首场将于2015年11月14日在上海长宁文化艺术中心上演。 本书简介: 《吟诗》是冯唐与好友杨晨的一次跨界合作,一本书一张CD,从冯唐的小说、杂文、诗歌及翻译作品中,精选出五十多个文字片段,并特别收录四首全新诗作,由具有“声音男神”之称的DJ杨晨配乐朗读。通过杨晨富有磁性的声音,冯唐的文字升腾为将坠的雨滴、流动的浮云、缥缈的香篆,幻化成可以身临其境的美景。 冯唐为这个特别的精选集深情撰写序言,细腻描摹四季的自然之声,并高度赞赏杨晨的声音演出:“我又想起了那些简单的、刻骨的、不可言说的声音。你的人声也是这些声音的一种,只要至纯至净,人籁也是天籁的一部分。” 今年秋天,让我们一起来听文字的声音。 作者简介: 冯唐 1971年生于北京,男,诗人、作家、古器物爱好者 《人民文学》杂志“未来大家”TOP20之首 1998年,获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博士学位 2000年,获美国EmoryUniversity工商管理硕士 2000-2008年,麦肯锡公司全球董事合伙人 2009-2014年,某大型医疗集团创始CEO 如今,自由写作、风险投资 已出版作品 长篇小说冯唐1971年生于北京,男,诗人、作家、古器物爱好者《人民文学》杂志“未来大家”TOP20之首1998年,获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博士学位2000年,获美国EmoryUniversity工商管理硕士2000-2008年,麦肯锡公司全球董事合伙人2009-2014年,某大型医疗集团创始CEO如今,自由写作、风险投资已出版作品长篇小说《欢喜》《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万物生长》《北京,北京》《不二》《女神一号》随笔集《活着活着就老了》《三十六大》诗集《冯唐诗百首》微博http://weibo.com/fengtang微信公众号fengtang1971杨晨著名电台主持人“人籁-吟诗会”演出品牌创始人曾主持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网络调频》、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不眠夜》等节目他的声音是一代八零后的青春记忆,网友调侃他的声音“听了以后耳朵会怀孕”演出2011年在保利剧院首创“以人声为主角”的演出形式《杨晨说话》2013年开启独角诗剧《情爱长安》全国巡演,至今超过50场有声书2014年与中华书局合作出版《杨晨念道德经》配音2013年纪录片《进藏》2014-2015年东方卫视大型急救纪实真人秀《急诊室故事》微博http://weibo.com/radioflower前言耳朵听了会怀孕的声音 杨晨: 你好。 我最初知道你,是因为你朗读我写的诗歌,放到微博和微信上流传。有朋友@我,说有个美好的声音经常读你的诗歌。我原来知道的那个杨晨是个踢足球的帅小伙儿,后来不耳朵听了会怀孕的声音 杨晨: 你好。 我最初知道你,是因为你朗读我写的诗歌,放到微博和微信上流传。有朋友@我,说有个美好的声音经常读你的诗歌。我原来知道的那个杨晨是个踢足球的帅小伙儿,后来不知道干吗去了。我听了你读的诗歌,声音真好听啊,形容不出来,就是好听,而且似乎不是科班出身,没有央视腔、央广腔,没有发啥声音都不走心的电子和金属感。朋友补充说,你的声音在妇女中很受欢迎,多听之后,耳朵会怀孕。我想起少年时代读到的《圣经》故事。传说圣母玛利亚生下耶稣的时候还是处女,她就是通过耳朵怀上的。在协和学大体解剖的时候,讲到耳朵的结构,我学得特别仔细,脑子里全是圣母玛利亚的传说,学到最后,还是觉得传说缺乏科学性,在人体结构上实在解释不通,自己安慰自己,宇宙间大多数现象超越人类的知识范围,不可解释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人为啥是206块骨头?比如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 其实,我还惊诧于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的诗歌。作为超简诗派创始人,自从发表《冯唐诗百首》以来,我一直不被认可。我不被诗歌的庙堂认可。我喜欢的诗人顾城、海子、张枣都在一个叫“蓝星诗库”的丛书里出版了选集。这个选集的责任编辑叫王晓,长得像孙悟空,人可好了。有一次饭桌上我问王晓,我为什么不能在“蓝星诗库”里出诗歌选集?王晓憋了半天也没直抒胸臆,没说我的诗歌和他的审美相左。他红着脸说,冯唐,你再写写。我也不被诗歌的江湖认可。和其他领域一样,诗歌似乎也有个若隐若现的江湖,二三十个名字总在那里低空飞行,嗡嗡作响。他们完全忽略我的诗歌已经开始被时间写在楼盘上、大地上、人民心海的水波上。 我没和你探讨你为什么喜欢朗读我的诗歌。是否被认可这件事应该留给更大尺度的时间和更多的人心。等人类文字史长到几万年,长到《诗经》、《唐诗三百首》、《朦胧诗选》都被归为上古诗歌,那时候再看我的诗,不迟。 后来,我听了你更多声音,读诗的、读散文的,我想起更多其他简单的、刻骨的、不可言说的声音。 初夏,院子里海棠花早就落尽了,海棠树叶也基本是一个色调的绿了。天刚刚亮,三四种不同的鸟就开始在枝叶间鸣叫,人被梦魇压着,分不清鸟叫声的公母、老幼、喜乐。似乎知道人被梦魇压着,鸟起落、摇摆,让枝叶发出比鸣叫更大的声音,帮人赶走梦魇。人醒了,又是一天,又赚了,但是四周无声,鸟都哪里去了? 盛夏,中午喝了一点点酒,看了点旧书,背了几首晚唐诗。睡着前,听见蝉在几乎所有的空间里用一个腔调鸣叫,时间流逝,毫无变化,一刻不停,“为了那些细小的需要,从没说要,从不明了,总想忘掉”。过了一些时候,人被蝉声吵醒,还是那个腔调,一刻不停,不听就似乎没有,一听就烦躁得不行。 晚秋,地铁口,一个卖唱的小伙子刚刚弹完一支曲子,进出地铁的人流的脚步很快把落在地面上的音符一个个踩爆,彩蛋一样,很快就一个不剩了。 隆冬,两个人在湖面上走,一句话不说,手也是紧缩进自己的口袋里保暖。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分开还是因为聚合或是冰面下有个无名的史前巨兽挣扎着要出来。 暮春,放假或者逃课的下午,坐在马路牙子上,太阳将落,一本小说在眼前从银白变到金黄。风把杨树一半的叶子翻过来,毛茸茸的,金白耀眼,沙沙作响。风把街上早早穿起裙子的姑娘变成一面面旌旗,身子是旗杆,裙子是旗,咧咧作响。 那次我俩第一次见面,你说起能不能合作搞点新鲜的玩意儿。我又想起了那些简单的、刻骨的、不可言说的声音。你的人声也是这些声音的一种,只要至纯至净,人籁也是天籁的一部分。我建议做个特别的演出,就叫《人籁》。整个剧场里就你一个人,你的人声读我的诗。不理庙堂,不理江湖,回到诗歌交流的本来面目,简单的声音吟诵简单的诗歌,简单地给愿意听的人听,其他什么都没有,就像在春秋战国时候战乱间歇的田头,就像在晚唐时候野渡无人的船头。我还建议就着这个《人籁》再出一张CD,就叫《吟诗》,放在车载CD机里,夜里开车回住处,上楼之前,一个人没头没尾地听十来分钟,再上楼。 就在今年秋天吟诗吧。 冯唐 耳朵听了会怀孕的声音杨晨:你好。 我最初知道你,是因为你朗读我写的诗歌,放到微博和微信上流传。有朋友@我,说有个美好的声音经常读你的诗歌。我原来知道的那个杨晨是个踢足球的帅小伙儿,后来不知道干吗去了。我听了你读的诗歌,声音真好听啊,形容不出来,就是好听,而且似乎不是科班出身,没有央视腔、央广腔,没有发啥声音都不走心的电子和金属感。朋友补充说,你的声音在妇女中很受欢迎,多听之后,耳朵会怀孕。我想起少年时代读到的《圣经》故事。传说圣母玛利亚生下耶稣的时候还是处女,她就是通过耳朵怀上的。在协和学大体解剖的时候,讲到耳朵的结构,我学得特别仔细,脑子里全是圣母玛利亚的传说,学到最后,还是觉得传说缺乏科学性,在人体结构上实在解释不通,自己安慰自己,宇宙间大多数现象超越人类的知识范围,不可解释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人为啥是206块骨头?比如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其实,我还惊诧于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的诗歌。作为超简诗派创始人,自从发表《冯唐诗百首》以来,我一直不被认可。我不被诗歌的庙堂认可。我喜欢的诗人顾城、海子、张枣都在一个叫“蓝星诗库”的丛书里出版了选集。这个选集的责任编辑叫王晓,长得像孙悟空,人可好了。有一次饭桌上我问王晓,我为什么不能在“蓝星诗库”里出诗歌选集?王晓憋了半天也没直抒胸臆,没说我的诗歌和他的审美相左。他红着脸说,冯唐,你再写写。我也不被诗歌的江湖认可。和其他领域一样,诗歌似乎也有个若隐若现的江湖,二三十个名字总在那里低空飞行,嗡嗡作响。他们完全忽略我的诗歌已经开始被时间写在楼盘上、大地上、人民心海的水波上。 我没和你探讨你为什么喜欢朗读我的诗歌。是否被认可这件事应该留给更大尺度的时间和更多的人心。等人类文字史长到几万年,长到《诗经》、《唐诗三百首》、《朦胧诗选》都被归为上古诗歌,那时候再看我的诗,不迟。 后来,我听了你更多声音,读诗的、读散文的,我想起更多其他简单的、刻骨的、不可言说的声音。 初夏,院子里海棠花早就落尽了,海棠树叶也基本是一个色调的绿了。天刚刚亮,三四种不同的鸟就开始在枝叶间鸣叫,人被梦魇压着,分不清鸟叫声的公母、老幼、喜乐。似乎知道人被梦魇压着,鸟起落、摇摆,让枝叶发出比鸣叫更大的声音,帮人赶走梦魇。人醒了,又是一天,又赚了,但是四周无声,鸟都哪里去了?盛夏,中午喝了一点点酒,看了点旧书,背了几首晚唐诗。睡着前,听见蝉在几乎所有的空间里用一个腔调鸣叫,时间流逝,毫无变化,一刻不停,“为了那些细小的需要,从没说要,从不明了,总想忘掉”。过了一些时候,人被蝉声吵醒,还是那个腔调,一刻不停,不听就似乎没有,一听就烦躁得不行。 晚秋,地铁口,一个卖唱的小伙子刚刚弹完一支曲子,进出地铁的人流的脚步很快把落在地面上的音符一个个踩爆,彩蛋一样,很快就一个不剩了。 隆冬,两个人在湖面上走,一句话不说,手也是紧缩进自己的口袋里保暖。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分开还是因为聚合或是冰面下有个无名的史前巨兽挣扎着要出来。 暮春,放假或者逃课的下午,坐在马路牙子上,太阳将落,一本小说在眼前从银白变到金黄。风把杨树一半的叶子翻过来,毛茸茸的,金白耀眼,沙沙作响。风把街上早早穿起裙子的姑娘变成一面面旌旗,身子是旗杆,裙子是旗,咧咧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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