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清晨雾里看山的人,我不曾刻意去三峡听纤夫的号子,也不曾刻意访遍战时留下的红色遗址,但我在这长江流域生长,听着与这些事物相关的故事成长。嘉陵江汇入长江的繁华,是历史的眷顾,也是发展的机遇,山城有山,分外独特,长江有水,滚滚向东流。我的年纪青涩,但我却发现我深爱家乡,年幼时节记忆中的改革开放是父母的背井离乡,成年的我的现在,是六旬的爷爷奶奶眷恋的老宅。那年我出生,1996年一月,阴历1995年十二月十一日,除雪纷飞,取名便是雪,正赶在春节前,准备于过年的丰盛年货,成了我与这个世界以哭声交换的见面礼。我生在镇里医院,父亲年轻的泪水和着风,送我回家,那是乡里的一个以修电视机和简单的卡拉OK厅为生计的家庭,甚至有着乡里人每逢赶集必定要早来排队以问候外出打工的家人的座机电话。我的出生是幸运的,在这个家庭里,虽不足以像名门女孩学琴棋书画,却有着最单纯干净的家庭观念,以及多年来才开始领悟和深思父亲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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