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南歆坐在寿宁宫的大殿上，看着刚刚及冠的儿子在自个儿面前手舞足蹈，半晌只是笑“娘不爱乱点鸳鸯谱，却也不想耽搁女儿家家一辈子。若她也愿意嫁给你，哀家便应你们的婚事。”
她扬唇一笑，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转化为一道道褶皱，随着女人一笑便淡淡映在眼角。她看着欢喜的儿子，那似乎又是当年镜像。
或许是十岁时他拉着她的袖子问他们能不能再见
或许是十七岁那年被他以同正妻的礼仪将她迎入东宫
几十年，这是一个女人的一生，也是一段爱情佳话的一辈子。
相知相守还是渐行渐远，她已然记不清了。脑中依旧是丈夫宠溺的微笑，面前还是儿子将迎心爱女子快乐的笑容。
半晌，她只是轻轻摇头，抬手不经意间将溢出的泪水擦去
“我呀，欠你的，一辈子，算还完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