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带一振,折扇一打,风华正茂。他也曾是意气风发,潇潇洒洒的少年郎。可惜这辈子太过忠心温顺,又年少轻狂。后来他什么都忘了,却还记得他的主人。明明是那么好的少年。忠心耿耿温顺乖巧。眉眼如画又杀伐果断。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我都想给他。他打一开始便走在玻璃渣上,哪有人肯要他真正快活,他踩了满脚的血才遇到那么一个温柔的人,可之后的路,同样以玻璃铺成。他不敢不走啊,停下来,心不甘情不愿,更对他不起,于是只能走,每一步都刺进血肉,疼痛入骨。他也不喊疼,只继续走,可我瞧着,心底有东西一同碎掉了。那半路唯一的温柔早就抛他而去,他也活不下去,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死,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快乐。他也曾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可他不该执一壶酒,与那个温柔随和,连他置气杀人都可以帮他扛起罪孽的人四目相对。谁知道那一眼就是一生。我会对那样美好的人一见钟情,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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